鐘錦繡離開,讓人去尋了那杜平,恰好那杜平與賴二是好友,且兩人的家人都在鐘府,這話題談起來便沒完沒了。
最后那杜平交代,杜暖暖并非她的妹妹,而是他買來的媳婦。
這簡直就是驚雷啊。
賴二將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她怒氣升起,怪不得老夫人尋她回來,原來這是老夫人的王牌啊。
奪人之妻?
這若是傳出去,便是一個笑話。
鐘錦繡恨不得將這一對奸夫婦殺了。
鐘錦繡回去,沖進杜氏的院子里,便要與之對峙,可那杜氏看著鐘錦繡氣急敗壞,心中彷徨的很。
“公主,你想做什么?去告狀嗎?”
“你承認了?”
“這都是事實,我怎會隱瞞?”她突然間跪下來,“這畢竟是鐘家丑聞,傳揚出去,與鐘家不利,我鐘國公不利啊。公主,我以前是杜平的妻子,當初他嗜賭成性,氣死公爹,又將我賣了,這些事老夫人都知曉,而我從來不曾隱瞞。公主,我蒲柳之姿,能侍奉國公爺,心中已經感激,不敢奢求其它,請您一定不要將此事傳揚出去,求您了...”
情真意切,若是旁人鐵定因此可憐她的遭遇,甚至為她一心為鐘家著想而感動。
而她鐘錦繡,面上微微有些猶豫。
她道:“為了鐘家,我亦是會幫你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說我幫你殺了他如何?”
杜暖暖眼眸一亮,心中卻是冷笑,果然是上鉤了嗎?
其實那陸平不是她的相公,而這些消息是她刻意散出去的,就是想要鐘錦繡氣急敗壞,狗急跳墻。
若是她敢殺人,下一秒我便讓這個消息傳入整個京都,讓她名譽掃地,甚至殺人償命。
至于她父親名聲?哼,不在她的監管范圍之內。
然她面上不顯,潭口拒絕道:“如此不好吧?他畢竟是我的...而你若是殺人...不該牽連你的。”
鐘錦繡心中暗諷,她以為她不知她的做作?
這里是大宋,豈能允她胡作非為,她輕言道:“怎么不忍心?還是你希望他日日騷擾你,勒索你?還是希望他有朝一日,擊鼓鳴冤,狀告我爹爹強搶民妻?”
“不,不會的,還是除掉他比較安心些...”
鐘錦繡頷首,當她同意了。
“此事需要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來做,就南山寺后山吧,需要你寫信給他或者讓丫鬟出去遞個信,引他去后山,可好?”
杜暖暖心中暗暗點頭,心中盤算著她說的事的可能性,若是鐘錦繡跟自已一起去,那么自已除掉鐘錦繡的可能性就很大。
但若是能夠悄無聲息,甚至不將自已牽連起來?
一定會有的。
但她面上故意猶豫一番,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鐘錦繡回去等,不出一日,她便答應了,且她說要與她一起去后山。
鐘錦繡早就料定她會如此說了。
他們選擇了一日,鐘錦繡邀請杜姨娘出去買東西,眾人都以為鐘錦繡又在想法子為難杜姨娘呢,倒是沒有懷疑別的。
去了南山寺后山,兩人在暗處專等著杜平的到來,天色漸漸暗淡,那杜平終于來了
鐘錦繡揮舞著手中的鞭子,蓄意待發。
然杜暖暖在暗處冷笑,杜平絕非表面上表現出的那般無用,嗜賭成性?哼,那不過是引人耳目的一個手段罷了
杜平真正的身份并不是她的相公,而是西夏設在大宋的暗探聯絡員,武藝高強,一個鐘府小姐,豈能是對手。
鐘錦繡啊鐘錦繡,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太早暴露自已,知曉他們身份之人,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