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起,鐘錦繡的劍舞起,觀看人群多如山,先是聽見心驚魄戰之鼓聲,微微震動,目光所及都是臺上那位妙齡少女,蒙上面紗看不清面容。但那舞姿卓越,起伏震蕩。劍光在夜色中,燭光中,更顯得璀燦奪目,有如后羿射落九日。
舞姿矯健敏捷,恰似天神駕龍飛翔,起舞時劍勢如雷霆萬鈞,令人屏息,收舞時平靜優雅,好象江海凝聚的波光。
舞畢,周圍似乎還未曾從她劍舞氣勢中,清醒過來,不知誰先喝彩出聲,隨后便是振山倒海的吶喊聲。
鐘錦繡收回劍,正欲要下臺,然不知誰說了聲:“我認輸了。”
怡紅院的花魁,華無暇的聲音。
此刻本該站在觀賞臺上的沈明澤,下了臺直接走到她身側,將其打橫抱起來,抬腳便入了一座看似豪華的畫舫內。
旁邊還有他的侍衛阿祥為其打簾。
鐘錦繡想要驚呼,但是那熟悉的體溫,讓她知曉是熟人。
進入畫舫這一路,她本想著舊人相見,該如何打招呼,說聲好久不見,似乎有些客套了。
說聲對不起,我幫你尋錯人了?
只是不等她開口,這人已經將她放在畫舫內的小榻上,欺身壓著她,吻上她的唇,身上一涼,剛才那薄弱的不堪一擊的衣衫已經盡被他除盡,鐘錦繡這才想起來要反抗,可是不知表哥這一年來練習了什么,居然壓制她動彈不得。
還是他本來就這般強,以前是她看錯了眼。
畫舫內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但是外面的喧鬧與調笑之聲,卻聽得極其清晰。
“沈大人居然這般猴急,看來不用咱們婉云姑娘選擇,沈大人就已經替她選擇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咱們沈大人以前可是不近女色的,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咱們都理解理解,走走走,別在這里耽誤人家洞房花燭了。”
......
這一夜,鐘錦繡只覺得過得及其漫長,天色將亮的時候,她才被送回了家。
而他只說了句:抱歉,我喝醉了。
這句話,那般不負責任。
昨夜種種,他那般不顧及她感受,撞擊一次次,她能感受得出來,他恨她。
可是為什么呢?
雖然有些累,可她還是要早早的梳洗打扮,今日要繼續去授課。早上,她推開門,正瞧見婉云站在門口。
表情相當的愧疚。
“鐘夫人對不住,我剛才質問過沈郎了,她真的是認錯了人,希望你別怪他...”
鐘錦繡看了婉云一眼,問:“他認錯了人,你不介意嗎?”瞧著她臉上居然無一絲介意神色。
“介意什么?他是男子,又不吃虧。”她突然間意識到自已說了別的,“鐘夫人,你也別介意好不好?國舅爺這般英姿,能與他一夜春風,自然也是好的。”
鐘錦繡極力壓制住自已心中的怒氣,才沒有打她。
深吸一口氣,鐘錦繡抬腳便往前走。
婉云姑娘好心道:“坐馬車去吧,昨夜你們那般折騰,定是不好受吧。”
這丫頭鐵定是來氣自已的。
她最終沒有坐上她的馬車。
到了書院,才平息胸口那一睹悶氣。
只是書院內,熊淑珍早早就來到了書院,瞧見夫子便是仔細打探,昨夜她去西湖了,以她家的勢力,想尋一個好位置觀看,容易。
所以她昨夜近距離瞧見了那‘婉云’的一姿劍舞,氣勢雄渾,讓人渾身一震,欽佩不已。
因為她坐得近,自然瞧得清楚,那人不是婉云,而是她的女夫子,她認人的功夫絕對不假,尤其是夫子的身上還有一種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