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
有人大聲告訴凌承,掩飾不住的興奮。
“凌總,程總那邊發(fā)了微博道歉了,說之前對穆編的一些言論都是造謠。”
話音未落,又有人說,“凌總,程總這邊律師回應了,說是要當面致歉,可以給與相應的賠償。”
還有人說,“凌總,程總公司的股票已經(jīng)跌倒了最低,停牌了。”
“凌總,程總把之前欠款償還后額外支付了一些利息。”
“凌總,程總電話。”
所有人匯報完,又一次恢復了安靜。
穆楚聽后,渾身僵硬。
這種商業(yè)手段,只在她的書中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就切實的發(fā)生自己身上,竟然有些恍惚,像是在做夢。
凌承點點頭,“再等等。”
還不滿意。
穆楚睜大了眼睛,想要求情,可她干嘛做圣母啊,當時自己被網(wǎng)絡暴力圍攻的時候,程智甄可沒想著要求情呢。
可程智甄已經(jīng)做到了道歉退讓,凌承還不滿意,到底想要什么樣子的結(jié)果,難不成真的要程家公司徹底垮臺?
“還有一件事。”凌承說。
穆楚也不知道什么,兩家關系好,若非因為近些年來年輕一輩關系不如從前,明爭暗斗互相捅刀子,也不會有今天這一步,可兩家的事情她穆楚就更不好做和事老了。
又過了會兒,有人開了顯示器,對凌承說,“是程總開了新聞發(fā)布會,雖然沒請額外記者,但在網(wǎng)絡上做了直播。”
顯示器里,放大的一張人臉,是程智甄的。
她該是特意換了身衣服,看起來清爽干練,整個人透著女強人的氣質(zhì)。
程智甄對著稿子念了十分鐘,之后摘了眼鏡,起身,對鏡頭,深深一個鞠躬。
“從始至終,我與凌承沒有任何婚姻關系,請任何媒體停止這樣無休止無恥的宣傳,謝謝。”
凌承似乎舒口氣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穆楚仔細看凌承臉色,在他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立刻撇頭躲開了。
凌承拍手,“張哲,去定個酒店,叫所有人留下來吃過飯再走,記得通知財務,業(yè)績上的提成。”
“知道了凌總,那我們先過去了。”
凌承擺手,看著所有人魚貫而出,擁擠的會議室也終于恢復了安靜。
穆楚從座位上站起來,繞著桌子走了一圈,找到了遙控器,將定格畫面的顯示器關掉。
凌承低頭整理資料。
兩個人自然的好像已經(jīng)相識了多年。
只是有些話,還必須要說出來。
“你是想借助我網(wǎng)絡暴力的時間徹底叫程智甄放棄嗎?”
“是。”凌承承認了。
借刀殺人,算是一個不光彩的手段。
“如果程智甄針對的人不是我,你還會這么做嗎?”
如果程智甄針對的是比人,凌承是否依舊睜只眼閉只眼的過去了,任由外面那些流言蜚語滿天飛,看著受害者被程智甄傷害?
凌承的手停了下來,低頭仔細想了會兒,搖頭,“不會。”
“倒是誠實。可為什么偏偏是我,只因為你猜測魚魚是你的女兒?”
“對。”
穆楚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
凌承是誠懇的,可就因為這份誠懇叫她心里有些失落,空空如也的感覺,好像明明抓住了什么可又什么都沒看到。
凌承冷靜的可怕,利弊權衡之中的他就是個冷血的人。
穆楚以為,在兩人斗嘴的日子里,至少也該熟悉他了。
可直到現(xiàn)在她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就是個被凌承掌控在手心里玩弄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