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選擇阻止,選擇去幫助那些孩子們,她將會面對什么。
死亡的威脅還是囚禁?哪怕這些孩子成功逃了出去,面對的又是什么?
看似美好的世界,背后是暗流涌動,是骯臟不堪,是一個又一個的丑陋的人性,當(dāng)那些孩子們真正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丑惡之時,他們最后的結(jié)局要么被基金會重新抓回來……
要么是被無情的“暴雨”給回溯。
尤利姆聽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牙仙。
“………”
兩人就這樣站在原地,誰也沒有開口。
兩人就這樣呆愣在原地,相互沉默著,房間的氣氛陷入了一場詭異的沉默之中。
“你覺得……圖書館的書怎么樣?”
尤利姆也曾問過墨文這樣的問題,牙仙不由得一愣,不明白尤利姆話中的含義。
這時牙仙不由得皺起眉頭,看向尤利姆:“你怎么突然之間問起這個?”
不知為何,牙仙總感覺哪里隱隱有些不對勁,但尤利姆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從他那有些碧綠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堅定。
“我想他們或許需要一些來自外面的書,讓他們更清楚的了解外面的世界。”
“圖書館內(nèi)的書籍太枯燥,太死板我想讓他們了解些充滿活力的東西。”
牙仙聽后不由得愣在原地,這句話宛如一記重錘,狠狠的敲擊在她的靈魂上,她手中一個沒拿穩(wěn),藥瓶從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
別人或許感覺這句話沒什么,但她知道尤利姆的行為,無疑是在挑戰(zhàn)基金會的底線,在挑戰(zhàn)基金會的權(quán)威!
牙仙沖上前去一把抓住尤利姆的肩膀:“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這樣做無疑是在挑戰(zhàn)基金會的底線!”
牙仙想要制止尤利姆這沖動的選擇,她不希望自己曾經(jīng)的朋友會因此與基金會為敵,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我知道,坎貝爾。”
這次尤利姆叫出了牙仙的本名,牙仙不由得一愣。
“但如果我不這么做的話,我想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尤利姆輕輕的抓住牙仙那雙按住自己肩膀的手,示意她冷靜下來。
“我已經(jīng)做過了太多太多違背自我的事了,實驗室內(nèi)的一切讓我感到作嘔,讓我的靈魂每時每刻都在忍受著煉獄般的煎熬。”
“那個男人死后,我離開了實驗小組,我本以為我離開了煉獄,來到了人間,沒想到我只是從一個煉獄來到了另外一個煉獄。”
牙仙聽后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幾分,尤利姆見狀緩緩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扒了下來,緊緊的握住牙仙那纖細的雙手。
“這些孩子應(yīng)該擁有屬于自己的那一片海,抓住屬于自己的船槳,在名為“未來”的海洋上航行,尋找屬于自己的人生道路。”
“而不是成為規(guī)則之下的囚徒,背著沉重的枷鎖,舉步維艱的行走在人生的道路上,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尤利姆在說完這一切之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仿佛好像卸下了某種沉重的枷鎖環(huán),讓他感到身輕如燕,靈魂得到了釋放。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擔(dān)心那些學(xué)生,或許正如牙仙所說,他們不應(yīng)該對這群孩子傾注太多的情感。
但是如果他選擇接受,接受成為騙子,去欺騙、洗腦他的學(xué)生,讓他們?yōu)榛饡u命。
他和當(dāng)初“自心計劃”的那個自己有什么區(qū)別?
既然如此,離開了實驗小組又有什么用?他依舊身處煉獄之中。
或許是可憐那些學(xué)生。
也可能是對當(dāng)初那些實驗體的愧疚感,讓他想要去幫助那些學(xué)生來讓自己心里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