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逸看出她的不開心,低聲安撫道:
“奴才自小受了很多欺負,這才練就了一身本事。您昨夜在大殿上的風采,奴才遠遠不及。”
阮觀南緩和了神色,小小的被撫平了一下。
隨后想到什么,她盯著上方的人問道:
“恒王昏迷不醒,是你干的?”
聽到此人,李淮逸原本帶笑的臉龐轉瞬消失,眼中的戾氣重新浮現,冰冷道:
“找死之人,我不介意送他盡早見閻王。”
作為被護著的那個人,阮觀南倒是感覺不錯,聲音甜軟又嬌懶,
“做的不錯。”
李淮逸一頓,俯身又湊近了幾分,錯開鼻尖貼著她的唇輕聲道:
“那奴才,值不值得討個獎賞?”
說完,一直磨著她的唇,等著她的首肯和回應。
阮觀南一噎,暗暗翻了個白眼,諷刺道:
“你要是把你的手從我的大腿上挪開,本主子還能相信你這是在商量。”
李淮逸低笑出聲,胸膛的震動直直傳遞到阮觀南心口處。
他更加得寸進尺的順著腿側往上探,還時不時輕輕打個轉。
眼睛里那濃稠的情意,仿佛在跟她調情。
阮觀南被他看的全身止不住的泛起絲絲緋色。
任何動作在當下場景都像是對他欲拒還迎的勾引。
李淮逸看的眼眶發熱,忍不住低頭想含住那一絲甜膩。
卻猛的被身下女子捂住了唇。
“都到這時候了,還不準備真面目示人?”
阮觀南眼里水汽氤氳,嬌軟的瞪了他一眼。
李淮逸一愣,“你不喜歡這張臉?”
阮觀南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臉龐,低聲說道:
“無所謂喜不喜歡,這畢竟是假的。”
李淮逸猶豫了一瞬,從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
阮觀南只見他用帕子在臉上擦了片刻,再放下手的時候,已經完全變換了一副容貌。
原本的他,清秀有余、俊美不足。
真實的他,五官其實很深邃。
瑞鳳眼鋒芒畢露,薄涼粉唇性感勾人,下頜角立體又流暢。
整張臉邪肆又俊美。
阮觀南眉頭微皺,還沒等她想什么,就被強勢壓下的唇緊緊覆蓋。
聲音擦著她的唇輕聲響起,
“奴才的臉,您不滿意?”
阮觀南輕笑出聲,
“滿意,怎么會不滿意呢?沒想到安公公藏的倒是深,連我都被你蒙在鼓里。”
李淮逸手臂收緊,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肩窩處,引得她肌膚酥麻不已。
他張口含住脖子上的皮膚吮吸,牙齒輕輕廝磨,啞聲道:
“以后只要你問,我定知無不言。”
阮觀南伸手按住他的脖頸,猛的往下一壓。
她輕輕含住他的耳垂,嬌聲道:
“今安,還真是聽話。”
李淮逸渾身一顫,不知是因為耳朵上的濕軟,還是那嬌嬌的一聲“今安”。
阮觀南嬌哼出聲,無力的軟倒在床榻上。
只聽那人聲音暗啞低沉,充滿了蠱惑的開口道:
“只要您想,奴才的命都是您的。”
黑眸沉沉的描摹著女子動情的模樣,恨不得牢牢的刻進心里。
他緊緊的把人固定箍在懷里,貼著耳朵輕笑出聲,
“現在,就讓奴才,好好的伺候您。”
今夜月芒浮動,有心之人,正在長久耳鬢廝磨……
*
臨近年關,凌冽的冬風伴著漫天白雪紛至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