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請留步。”
人未到,聲先至。
金丹期的氣息幾乎橫跨半座城市,從天上牢牢鎖住了江銘與曾厭。
大漢都城,禁空。
能在這兒飛起來的,要么頗有職權,要么地位特殊。
曾厭顯然知道這一點。
所以他開始怕了。
在夜晚躲藏起來,他有把握用“遮影”來躲過金丹期的追捕。
但現在是大白天……
在被金丹期氣息鎖定的情況下,他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要死——
魔修在大漢這里,一直都是必殺名單之一的存在。
更是為此專門設立了除魔司,專門捕殺魔修。
如果曾厭被抓到,那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條了。
一想到這,他的腿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都怪江銘!
如果不是江銘,他早就帶著那個女娃娃藏起來了!
哪有那么多事!
曾厭緊咬著牙,怨恨地看向江銘。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輕甲,面色威嚴正經的中年男人帶著極快的速度,猶如炮彈般俯沖而下。
但最后,卻只是輕輕降落在江銘前方,一點灰塵都沒激起。
展現出了極為高超的控制能力,堪稱炫技。
這種降落方式,一眼體修。
他身邊,帶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臉上還殘留著幾分驚恐。
這個小女孩,江銘不陌生,甚至,剛剛才見過面。
——正是他剛剛放走的彥雙雙。
那,男人找上門的原因也知道了。
城中有修士飛行并不常見,倒是吸引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威嚴男子并沒有理會周圍的百姓,而是看向江銘:
“道友,我叫王危……”
“稍等一下。”
江銘抬起手,打斷了威嚴男子的話。
這讓王危微微一愣,不知他想干嘛。
然后,在眾人的目光下,只見江銘轉身。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曾厭的臉上。
力氣之大,頓時讓曾厭發出一聲慘叫,飛了出去。
然后,江銘拍了拍手,轉回來點了點頭,說道:
“可以了,你繼續說。”
“……”
王危沒有說話,只是面色一沉。
他不信江銘沒看出來,他是個軍方的。
但就算這樣,他依然大搖大擺地出手了。
這算什么?當面行兇?
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這簡直是對大漢王朝的挑釁!!
“他是魔修。”
江銘小聲地補了一句。
哦,那沒事了。
誤會解除。
打得好啊!
王危收起臉色。
倒是周圍的人,有些目瞪口呆。
王危是誰,百姓們不太清楚。
但他身上穿著鎧甲,還在城中飛行,都象征著他的地位。
可這個人……他怎么還敢當面打人?!
而且那個穿鎧甲的居然毫無行動?
其中必有隱情。
百姓最為八卦,紛紛小聲猜測起來。
王危見狀,微微皺眉:
“道友,可否隨我來,事關大漢事務,請你配合。”
不配合,估計也走不出大漢都城的大門了。
江銘點了點頭,大聲道:
“身為大漢良民,在享受朝廷帶來便利的同時,理應配合朝廷,這是我等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