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能是冥冥中天道制定的某種平衡在發揮作用吧!
他這師尊在丹器符陣方面有多天才橫溢,人情世故方面就有多欠缺。
顧堯無語的看了看前方大門緊閉的房門,略站了站,妥協離開了。
天知道,師尊飛廉居然做的出扣下小弟子的飛梭,留下一屋子徒弟徹夜解析,獨獨趕走飛梭主人這種事。
當然,顧堯沒鬧騰的原因,也是師尊飛廉所說的話確實有理。
顧堯背著手,緩步走向自己生活的主樓,回憶起剛才師尊別扭的關心,不由自主的輕笑出聲。
“還真是難為師尊能夠想到這點了。”
之前,他委婉透露出不好光明正大的跟著大家一起登上登上飛舟的意思。
正準備解釋一下,他不是不信任大家。
沒想到師尊飛廉突然來了一句,“是不是要引魚兒上鉤?
那你還不趕緊回去做做準備,可別因著精神狀態不好,出了紕漏。”
說完,直接拉著小弟子的胳膊把人扔出了房間,留下一句:“行了,你忙去吧!
正好,這飛梭就留在我們這,明天我會在駐地外放出來,就當做是為師的法器。
作為幫你一把的報酬,我和你師姐她們要好好研究研究這飛梭。”
說完,不等懵懵的小弟子反應過來,便眼疾手快的關上房門。
主樓與副樓間,隔了一座小花園,用碎石鋪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
沿著小路走到盡頭,便踏入了主樓那寬敞的庭院。
看著天空中點點繁星,聽著庭院中寥寥無幾的蟲鳴,感受著虛空中劃過的越加冷冽的寒風。
顧堯駐足,轉頭看向只有些許路燈點綴,主體依舊沉浸在一片昏暗中的主樓。
不由長嘆一聲,感慨道:“又要過年了,可惜,依舊不能一家團聚。”
顧堯至今依舊懷念當初在族地里,所有人齊聚在祠堂前面廣場,盤坐著圍成一團,各自拿些樂器,為跳祭祀之舞的族人們伴奏時,那般熱鬧又莊重的畫面。
可惜,自從他十八歲成年后,走出族地以來,就再也沒有回去參加祭祀典禮了。
第一年,他是一個人在臨潭城過,第二年,忙忙碌碌一年又不知不覺過去了。
族人們和妻妾孩子們的到來為過年添了些團聚的喜氣,但也只是吃了頓團圓飯。
第三年,府上忙碌著納妾,喜事不斷,添丁進口,熱鬧歸熱鬧,但也因著過分忙碌,就連過年也心累的不想操辦。
馬馬虎虎按照舊例,吃了頓飯就散了。
今年,是第四年了,眼看著戰爭就要爆發了,過年的氣氛恐怕會異常低迷。
唉~真是有點想念之前十八年那平淡幸福的日子。
但,想到獨自外出這段時間,遇到的各種有趣的人,新奇的事,顧堯又不惆悵了。
“向前看,人生得意須盡歡。”
他目前也才二十一歲,還沒到眾多修士們壽元的一半呢~
這么老氣橫秋的感慨,還是等到百歲之后再說吧。
想罷,顧堯甩甩頭,快步走進書房,順手開啟禁制。
隨后,把整個人往窗邊軟榻上一丟,利索的取出玉佩,聯系老父親。
幾乎是這邊剛播出去,那邊就接通了。
“阿堯,是有什么突發狀況嗎?”
顧堯看著老父親那張貼的極近,占據了他所有視線的大臉盤子,嫌棄的往后縮了縮脖子,“阿爹,你往后稍稍,我不想看著你的鼻孔說話。”
顧永豐黑著臉往后推了推,“你這倒霉孩子,說什么呢?我的鼻孔也跟我這個人一樣,是完美無缺的。”
哼~你看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