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內(nèi)陸城市的人,大概很難體會到邊境城市禁毒的艱難和危險。
岑廉感覺到秦業(yè)偉的情緒平復下來之后,才開始說現(xiàn)在的情況。
“我們懷疑這個商文乾是和之前一直追查的一伙間諜機構勾結之后進入的境內(nèi),具體是什么情況,咱們現(xiàn)在進去一起審訊。”岑廉看了一眼于輝,示意他一會兒記得適時把秦支按住。
于輝回以“你放心”的眼神,這才推開門,一起走進審訊室。
孫正陽正在交代,看到忽然又進來三個人,其中有一個還很陌生的時候,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他也是稍微懂一些公安局內(nèi)部分類的。
最左邊那個他被抓的時候就知道那是國安局的。
中間那個問他命案的事,估摸著是個刑警。
最后進來這個看著眼神像是要殺人,自己供出來的又是毒販子,估計是緝毒警察。
這是……三堂會審?
忽然感覺到壓力的孫正陽下意識坐直了身體,決定一會兒知道什么就交代什么。
“你知道商文乾?”這是秦業(yè)偉問的第一句話。
“知道,但我也就知道他的名字,這個人做事特別張揚,在外面跟人談生意從來不用代號,他那些跟我聯(lián)系的手下,我就只知道代號了?!睂O正陽老實巴交。
他忽然覺得自己犯的案子跟這些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人比起來,確實啥也不是。
“他是什么時候入境的?!鼻貥I(yè)偉繼續(xù)問。
岑廉和于輝都沒有打斷他,秦支對這個商文乾的仇恨度非常高,岑廉看過商文乾照片上的犯罪記錄,這人殺人如麻,估計不只是殺了秦支的幾個戰(zhàn)友,可能還殺了很多緝毒警察,說不定就有他們康安市的。
但因為保密原則,岑廉是沒機會知道的。
“他殺肖家武一家人是在兩年半前,不過那次他追來的康安市的不僅是為了殺肖家武一家,主要還是為了找我上頭的那個老板談生意,具體談了什么我級別不夠不太清楚。”孫正陽這時候已經(jīng)開始交代于輝關心的事情。
岑廉安靜聽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案子雖然是自己親手挖出來的,但現(xiàn)在好像跟自己的關系才是最小的。
于輝十分適時的開口。
“你的意思是,商文乾后來還入境過?!彼鋈幌氲揭环N可能性,感覺整個人都豁然開朗起來。
孫正陽認真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年后快要收假那會兒,當時我們暗中拐賣兒童的事情不知道被誰發(fā)現(xiàn)了,我聽人說他過來幫忙處理什么事情。”
“就是我們之前追查的拐賣案?!弊鳛閷O正陽口中的發(fā)現(xiàn)者,岑廉十分具有發(fā)言權。
他還記得拐賣案最初是大年初二他們在西城商場打完劇本殺之后,自己無意中看到于秀英頭頂?shù)姆缸镉涗浟瞬艩砍冻鰜淼摹?
快收假那幾天,他們已經(jīng)查到元和縣了。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這個間諜團伙感覺不妙,打算轉移被當做實驗樣本的冷凍大腦。
“你知道他現(xiàn)在出境了嗎?”于輝的語速加快不少。
孫正陽一臉老實的搖頭。
“他好像不只是為了這件事過來的,出沒出境我更不知道了,我這個級別還接觸不到這些?!?
于輝冷靜下來,跟岑廉和秦業(yè)偉打了個招呼,轉身就出門去了。
岑廉估計他是要回去想辦法撬開那幾個順藤摸瓜抓住的中高層人員的嘴,如果商文乾因為還有其他事情尚未出境,就意味著還有機會抓住他。
孫正陽覺得自己這次大概是真的不會死了。
看秦支暫時沒有開口的打算,岑廉翻看完之前的審訊記錄之后,問了孫正陽一個問題。
“你知道是誰把肖童童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