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進行尸檢,岑廉往上看了看,發現范凱文的頭骨已經被打開放在一邊,看來林法醫暫時還不打算縫合。
“他的內出血嚴重嗎?”王遠騰問了一句。
林法醫示意他們過來看。
“腹腔剛剛打開,內出血還是比較嚴重的,如果不是頭部的致命傷,這個內出血不及時處理也會要命,”她用不銹鋼勺子把血舀出來稱了稱,“出血量已經超過400ml了,如果不是因為腦出血壓迫腦干導致心臟驟停,按照他體內器官的損傷程度,這個出血量最終能可能會達到2000ml以上。”
“這是一開始就下了死手啊,”王遠騰看了看范凱文四肢的捆綁痕跡,“人應該也被綁了很久。”
“嗯,他應該是被逼問了什么事情,”林法醫示意他們看死者的腹部和胸腔,“肋骨斷了四根,腹部被反復擊打,這是很明顯的拷問痕跡。”
岑廉在范凱文頭上依舊沒看到什么違法犯罪的記錄。
意味著他并沒有參與到那個團伙的犯罪過程中,反而有可能是被那個團伙搞到負債累累的。
“林姐,你覺得兇器是什么?”岑廉繞到范凱文頭部的位置觀察著被林法醫切下來的頭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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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法醫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兇器是不規則的鈍器,以我的經驗很有可能就是石頭或者水泥塊之類的東西。”她說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示意岑廉過來看范凱文的手,“我在尸體的指縫中提取到了一些鐵粉,應該是他在地面上掙扎的時候抓到的。”
“看來第一案發現場有可能是廢棄的工廠。”岑廉明白林法醫的意思,“等等看岳哥那邊有沒有什么新線索,只有找到第一案發現場才有可能找到梁浩川的位置。”
林法醫繼續進行尸檢,又在尸體的腳上找到了幾處比較明顯的劃痕,并且從中提取出鐵銹的殘渣。
“能銹到這個程度,起碼廢棄十年以上,又或者是在山里比較潮濕的地方。”林法醫把殘渣放進托盤,“這個范圍應該不大。”
岑廉點頭,已經開始思考要在什么地方進行排查。
正好此時,武丘山的電話也到了。
“我這邊有新發現,”武丘山向來不會和岑廉客氣,“尸體身上提取出來的指紋比對出了一個人,我把信息發給你了。”
岑廉眼前一亮。
終于有他的外掛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他并沒掛斷電話,直接用王遠騰的手機看群里的消息。
武丘山發來的戶籍信息是一個案底非常豐富的男青年,今年才24歲,就已經在監獄里三進三出了,不過每次都不是什么大案子,所以待的時間都不算久。
岑廉從他的犯罪記錄中沒看到殺人,但是有包庇和毀壞尸體。
看來拋尸和他有關系。
“能確定這個人現在的位置嗎?”岑廉問武丘山。
“還沒找到,”武丘山言簡意賅,“已經發給他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讓他們去抓人了。”
“行,我們現在就回去。”岑廉掛斷電話之后和林法醫打了個招呼,又和王遠騰一起匆匆趕回支援中隊的辦公室。
大半夜的支援中隊居然有些人丁興旺的意思。
“大家伙都在啊,”王遠騰也有這種感覺,于是進門的時候打了個招呼,“這要說什么,半夜好?”
“一點也不好,”曲子涵趴在電腦前,“我現在覺得我會在三十歲之前得頸椎病和腰椎間盤突出。”
王遠騰看了一眼她的坐姿,有點想出言糾正,又覺得她估計也沒力氣坐直了。
岑廉從武丘山的桌上拿起一疊檢測報告。
“電梯上的痕跡不少,但是有用的不多。”武丘山把下面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