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學專家搖過來最多能找到第一案發現場,但我聽你們的意思,現在這事兒早就不只是一個獨立的案子那么簡單,”林法醫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下一步你們打算看監控直接去找這個團伙?”
林法醫在使用“團伙”這個詞之前還略微遲疑了一下,因為直到現在為止,有關這個“團伙”的存在全部都來源于他們對一部分蛛絲馬跡的猜測,實際上誰也不清楚是否真的存在這個團伙,而他們又是否真的殺人分尸。
目前的推論就好像空中樓閣,甚至沒有一點可以用以支撐的線索。
“說起這個,我倒是有點想法,”曲子涵接話,“我們早上去篩查的失蹤案,最近三個月發生在涼州市,且失蹤者是從事旅游行業的青壯年男性的只有一起,要不要試著就從這個案子開始查起?”
這是之前吃午飯的時候岑廉給曲子涵和袁晨曦布置的任務,他當時的想法也是從最近的案子中找找看是否有比較合適的突破口。
“有實際的案子肯定比沒有強,”岑廉打起精神,“這個案子是什么情況。”
“我只看了個大概,失蹤者叫做洪延鋒,男性,今年三十六歲,失蹤前從事旅游包車的工作,長期在外出差,報失蹤的原因是家里人連續一周聯系不上他。警方調查之后確認洪延鋒在報案前三天還在酒店登記開過房間,聯系當時包車的游客,被告知他們早就結束包車回家了,警方還問游客要了照片,發現這幾名游客照片上那個司機兼導游并不是洪延鋒。警方后續又在洪延鋒最后一次出現過的酒店調取監控,發現洪延鋒在報案三天前離開酒店后就消失了,通過攝像頭沒能追蹤到他后續去了什么地方。”
曲子涵講解完案件大致情況之后又說道,“這個案子報到了區分局這邊,也是區里刑警大隊處理的,他們確認洪延鋒最后一次出現的位置之后確實認真調查過,也確實是沒找到人。”
“這也確實只能報失蹤,最后一次的監控顯示他沒有被任何人限制行動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他是自己故意不聯系家里人還是真出事了,在沒有明確證據證明他的人身安全遭受嚴重威脅的情況下,警方也不可能耗費大量警力去找他。”搖完人回來的武丘山簡單評判了這個案子警方的處理情況,“案子的處理流程上沒什么問題,如果所有失蹤案都是這種情況,理論上都是符合辦案流程的。”
“我就不信這么多相似的案子,他們不會覺得不對勁,”唐華撇了撇嘴,“除非市局并不掌握這個情況。”
袁晨曦否定了他的說法。
“這個數量還真不算大,我們之前找到的七百多起失蹤案中,能確認可能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五年來還不到三百起,分布在隴省的九個市縣,再詳細到每個區縣的分局,可能每個分局一年只有一到兩起,這個數量不足讓任何一個分局感到異常,就算是咱們以前在臺山分局的時候接到這種報案,也不可能立刻聯系到這是個系列殺人案。”
唐華掰指頭算了算,發現還真是這樣。
“這三百多起案子里,真正和我們正在調查的這個命案有直接聯系的不會超過十分之一,”岑廉思考著這個數據,“五年內三十多起命案,對于一個尚且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團伙來說就已經夠多了。”
這樣一來,至少在失蹤案報案和處理流程上,區局和市局都是沒有問題的。
“我懷疑的本來也就不是這個,”王遠騰把保溫杯放在一旁,“而是這么多失蹤案,居然從頭到尾都沒能查到一點關于這個團伙的信息。”
他看著其他人,“你們都是警校畢業的,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其中的不對勁吧。”
“假設這五年間真的失蹤并死亡了三十人以上,的確有些問題,”武丘山皺眉,“各區縣的刑警技術水平參差不齊,但大家都是用同樣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