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他不過是一個街頭混混,白孟妤的父親瞧他可憐,才留他在藥鋪做個打雜。
可人的貪欲是無盡的。
流浪街頭時,只想要溫飽。
有了溫飽就開始要名利,要權勢,要富貴。
當彭嘉國搭上大老板這條線時,他們之前曾經的親密關系就不復存在了。
可白孟妤沒想到,他會貪婪的想要連父親的藥鋪,和家中的百年基業一起吞并。
甚至還為此氣死了父親。
白家藥鋪和世代相傳的醫術是相輔相成的。
彭嘉國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真的置她于死地,這也就是白孟妤為什么敢回來的原因。
可聽聞彭嘉國過幾年還要迎娶自己的打算,白孟妤打了個寒戰。
她不可能盼望那一天的的到來。
白孟妤表面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看起來任憑他安排。
實際上心里偷偷計劃著,要如何從他彭嘉國的手中,把自己父親留下的東西全部奪回來!
白孟妤裝了兩天乖,彭嘉國就全然信了。
也允許她在別墅和藥鋪里自由走動。
畢竟他這個小師妹,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一個柔弱乖巧,任人可欺的樣子。
不像他師傅那個老骨頭,像塊石頭一樣難啃,還是死了的好。
白孟妤在藥鋪中整理藥材。
不過才兩三天沒有來,角落里的一些嬌貴藥材就已經有些反潮,要全部拿出去一一晾曬。
藥鋪里的白師傅被黑幫氣死,連藥鋪都歸到了黑幫名下,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十里八鄉。
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一個人敢踏進藥鋪的門檻。
但白孟妤還是整理了出診的藥箱,方便隨時為有需求的人看病。
有時候在藥鋪門前的柳樹下,一坐就是一整天。
坐到腿腳發木,也不愿意回到那個別墅去。
幾次三番到半夜里,都要彭嘉國想起她,讓馬仔來“請”。
“等我們結婚生個崽,讓崽繼承你的醫術和我的地盤,那豈不是皆大歡喜啦!”
彭嘉國比比劃劃的的異想天開,白孟妤沉默不語,任憑他在那里發春秋大夢。
十天半個月過去,白孟妤的藥鋪里終于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之所以說是客人,而不是病人,是因為這個人看起來半點病態都沒有,反而強壯的很。
只不過臉上照了一個奇怪的面罩,還戴著帽子,看起來很可疑。
白孟妤站在柜臺中,防備的看著他。
四仔走進來直奔主題:“你這里有沒有藥酒賣?”
“藥酒有,要多少。”還好只是為了買藥的。
四仔提出一個大桶。
由于剛才這個人的打扮實在太過奇怪,白孟妤都沒有注意到,他身后還提了這樣大一個桶。
“裝滿。”
不好好學醫,只能嫁給這種黑社會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