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哪里干活,就在哪里休息。
在歌舞廳看場子,那就躺在歌舞廳。
去追債,那就休息在追債的路上。
當真是一條疲于奔命且忙碌的野狗。
白孟妤是不可能和他一起睡大街的,所以王九把歌舞廳頂層的一間房收拾出來給她住。
“阿嫂,房間收拾好了。”蛙仔過來請白孟妤去檢查,看看房間里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聽到這個稱呼,白孟妤轉頭看向王九。
王九不假思索的說:”叫妤姐,以后不要再叫錯了。“
“叫,為什么不叫。”白孟妤攬住蛙仔的脖子,態度隨意:“多叫幾聲,我愛聽。”
白孟妤笑瞇瞇的上樓,公然和王九唱反調,卻一點懼色都沒有,留下蛙仔汗津津的面對臉色陰沉的王九。
蛙仔投降告饒一般舉起雙手認錯:“九哥!我一定聽你的,叫妤姐!”
“以后注意點,少跟她貼那么近。”
房間里的裝修很富貴,亮的有些晃眼睛,很像王九的風格,或者說,大老板的風格。
王九夾著煙進來,白孟妤抱怨道:“床有點小。”
王九挑眉,目光在白孟妤和床之間徘徊,那床躺下兩個白孟妤都夠綽綽有余,哪里小?
隨便在地上扔一條毯子,就能躺下睡的王九,覺得白孟妤有些矯情。
“不夠我們兩個一起躺上去。”
王九發出一聲爆笑,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那么急啊靚女,我只是帶你回來玩玩,你不會當真了吧?”
白孟妤絲毫沒有被王九這句話傷到:“反正這位置沒有人坐,先給我坐一坐怎么了?阿嫂,這個稱呼我聽的很開心。別管那么嚴,以后讓他們在私底下偷偷叫嘍,不會讓你聽到的。”
吸到最后的煙頭被王九用指尖捻滅。
他一步步威逼著接近白孟妤:“我不喜歡,不被我掌控的東西,你要明白這一點,靚女。”
王九是大老板手里,一條擁有固定程序的狗。
能夠碾滅在手心里的變數,不叫變數。
白孟妤這顆火星,他暫時不想掐滅。
但是偶爾看見她有逐漸蔓延的趨勢,又覺得十分煩躁。
白孟妤絲毫沒有后退的意思,反而逐漸與王九貼近,距離曖昧到不可分割:“不,你喜歡。否則你為什么要帶我回來?”
就是這種感覺……
她在反復觸及,連王九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內心。
厭惡嗎?并不是。
那就是喜歡?王九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好好學醫,只能嫁給這種黑社會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