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司銘淵就是地獄來的魔鬼。
“求圣皇饒命,奴婢不知,奴婢是負責外圍灑掃的宮女,這茶是甘嬤嬤讓奴婢送進來的。”
“老奴?”甘嬤嬤指指自己的臉,“可老奴并未出這個宮門,也沒有吩咐你送茶啊,這寢殿本身就能煮茶。”
倘若不是甘嬤嬤一直在殿內伺候,沒有離開過,這場栽贓陷害就成了。憑此刻盛怒的司銘淵肯定二話不說殺了甘嬤嬤。
司銘淵指著甘嬤嬤的臉,“你確定是她?”
甘嬤嬤也突然緊張的不得了,但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并不害怕,昂首挺胸的走到那宮女面前,彎腰把自己的臉往宮女的眼前送了送,“老奴就是甘嬤嬤,你確定是這張臉吩咐的你?”
“不是,那個吩咐奴婢的嬤嬤比你年齡大些,瘦些,穿著一身絳紫色的陳舊宮裝,那宮裝的品級奴婢認識,是好幾年前淘汰不用的舊款。”
甘嬤嬤追問,“再見到你可認得出?”
“奴婢可以!”那宮女顫抖著跪在司銘淵面前,怕是活不了多久。
司銘淵咬牙,“好,本皇就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讓第五統領帶你去認人,倘若認不出你也就不必活了。”
“是,奴婢遵命。”那宮女拖著重傷的身體跟在第五統領身后走了。
“唔,噗…”這邊,云蘇月的毒也逼出來了。
“阿月,快吃下這個。”司言灼拿出一粒解毒丸遞到云蘇月的嘴邊,這解毒藥還是云蘇月給他的。
云蘇月張嘴吃了下去。
司言灼心疼的擦去云蘇月嘴角的血跡,心中的怒火幾乎壓制不住,“有人想把我們一網打盡,老四,在這宮女如此想我們一起死的,只有一個人!”
司銘淵瞇眼:“你是說那位?很好,忍了這么多年終于忍不住出手了,心心念念的還是她那個野心勃勃的兒子。
她恐怕也夢想著當太后吧?真是活膩了!”
“阿月,怎么樣了?”司言灼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沒用,可此刻他覺得自己特別沒用,阿月就在他面前,卻還是中了毒。
云蘇月又連忙喝了靈泉水,司言灼的臉色很不好,她知道他很內疚,忙握著他的手,“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一個人怎么能防得住一宮的人?
司言灼,這事和你沒有關系,你別自責了。
你忘了我醫術精湛了,我雖然中毒,但絕不會有性命之憂,頂多也就受點罪。”
“嗯。”司言灼再也不敢松開云蘇月的手,他只想殺人。
皇后本來好了一些,云蘇月突然中毒讓她更加不好了,內疚的不行,“都是我的錯,強行請你來,否則妹妹也不會被我連累至此。”
“皇后,這就更不關你的事了,是我從第一次進宮就礙了某人的眼。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剛剛說的人是誰,但是我知道剛剛我中的也是回夢散。
并且藥量是皇后的十倍,那人最想殺的應該是我。
就算我今天不來鳳安宮,他日也會被這樣下毒。只不過今天是最好的時機,可以嫁禍給甘嬤嬤和皇后。
他奶奶的,找出兇手之后告訴我一聲,我要把剛剛受的罪雙倍討回來!”
云蘇月咬牙切齒,她是真被惹毛了,剛進宮就被算計了,而且還差點成功了。
麻蛋,以為她云蘇月好欺負!
就在這時,榮嬤嬤來了,“老奴奉太后之命稟報圣皇、七王爺、皇后和蘇月郡主,幕后元兇已經找到了,太后她老人家正在處理。
是淑太妃!”
“淑太妃?何許人也?這身份聽著和太后一輩的,我好像沒有得罪過她吧。”
云蘇月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壓根不知道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