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在這里吃的。
下午繼續,直到晚上太陽落山時結束,所有的人都看完了。
這樣,全村人基本今日都來了,當然杜老二一家人和白宴冰家一家人,是不用去看的,他們有不舒服,凌沙隨時能給看的。
杜老大一家也來了,杜凌燕讓凌沙看病時,也沒說話,凌沙把脈,她的身體也很好,沒什么問題。
要說今日病癥最嚴重的,應該就是李卓陽那邊診脈的一個小伙子,叫田喜慶,是田喜珠的堂哥。
這小伙子名字叫的喜慶,人卻并不喜慶,從小體弱,李大夫也給調理過兩次,后來她家人覺得好了很多,就沒再給喝藥。等他到了十七八的年紀,他爹娘覺得這孩子一直體弱,是不是給娶個媳婦,沖個喜,就好了呢?
結果,誰知成親半個月后,人更加的虛弱了,漸漸地連田里的活也做不成,整日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到后來這幾天,開始腰疼厲害,躺著還好些,站起來走路,則是更疼的厲害。走路多了腿軟腳軟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他爹娘對新娶回來的媳婦漸漸的不喜,認為是她克的。
這幾日還正準備帶著他去找李大夫看病呢,正好遇到白宴冰通知他們今日要義診,一家子就等著今日了。
李卓陽診完脈后,只覺得六脈沉細,兩尺無力,這明顯就是腎陰陽兩虛之癥。
這也是李卓陽把脈把了這么久,感覺最嚴重的一個脈象,他看了凌沙一眼,見她在忙,他就去里邊把李大夫請了出來。
李大夫出來后,坐下,細細的給田喜慶把了左右兩只手,之后問李卓陽,“你探得的是什么?”
“六脈沉細,兩尺無力,乃腎陰陽兩虛之癥。”李卓陽道。
李大夫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你的疑問是什么?”
“不知該用何方最為妥當。左歸飲和右歸飲,各補陰陽,可孫兒又覺不如腎瀝湯,所以一時拿不定注意。”
李大夫點了點頭,“你可以再詢問一下,還有哪些癥狀,對癥下藥。”
李卓陽點頭,又去詢問了一下,知道他是從成親后開始腰痛的,李卓陽又問了一下房事是怎么過的。田喜慶臉色微紅,低聲告訴李卓陽每晚兩至三次。
李卓陽聽完,臉色微變,沉下了臉色。
李大夫嘆氣,搖了搖頭,“你爹娘簡直是胡鬧,卓陽去把他爹娘叫來。”
李卓陽開門,叫了田喜慶的爹娘進來。
兩個人站在一邊,有些忐忑,生怕兒子的病更嚴重了。
李大夫看著他們兩個,嚴肅的說道“你們究竟是想要這個兒子呢,還是想要抱孫子心切呢?這小子的身子,我以前就說過,底虛,乃胎里帶來的,需要好好喝藥調理幾個月,你們倒好,不給喝藥了。反正那也不關我的事,可你們竟然做糊涂事,才十七八歲的人,就急著給娶媳婦,我看你們是想要他的命。正常人,一夜兩三次也受不了,他倒是貪的厲害,看看如今這腎氣,虛成什么樣了?你們可知,男人的精氣,是支撐男人行走世間的根本,而精氣乃兩腎所出。而兩腎,則居于人的腰部。所以,一個男人的腰有多精貴,你們不清楚嗎?簡直愚蠢,沖喜?以為沖喜是救他?你們會害死他的。”
李大夫說完,田喜慶的爹娘撲通一聲給李大夫跪下了。
“李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慶兒吧,我們愚昧,我們什么也不懂啊,以前就是覺得孩子喝了幾副藥,好了,他自己也喝那黑湯藥喝的反胃,我們就覺得養一養就好了,后來他確實精神了很多,也能去田里干活,我們就沒再喝了。沖喜的事,是古來有之,我們以為,這樣,是對他好啊,有個媳婦,他心情也會好,也許身子一下就能好了呢!”
田喜慶的娘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給李大夫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