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城被如意那聲充滿了憤怒的叫聲給喊得清醒了一些,心里懊悔不已,暗暗自責(zé)自己怎么能說出那樣的話呢?都怪家里這些日子發(fā)生了太多事!
先是大嫂跑來大鬧了一下午,非要說要把如諾接回去;到了晚上,琴韻院里居然還著了火,緊接著顧姨娘和如如茉就消失無蹤了……這么多事情壓下來,讓他有些承受不住壓力,腦子一熱便說了胡話。
此刻,如意緊緊握著張娘子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師傅,您千萬別跟我爹一般見識。他今天也是氣急攻心,才會亂說話,其實他不是那個意思。”
張娘子看著眼前這個懂事乖巧的徒兒,心中滿是欣慰,但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親家公。”江伯年這時候笑著走過來打招呼。“親家公,老頭這一走就是十天,路上多虧如意照顧周全,一路上的見聞想和親家公擺談一二,不知道親家公可有時間?”
曹城見江伯年如此說,正好打破了他們的尷尬,便攜了他的手上前院去了。
當(dāng)江伯年路過如意身邊時,他特意停下腳步,關(guān)切地看向如意,眼中流露出一絲慈愛。溫柔地對如意笑了笑,似乎在告訴她不要擔(dān)心。
如意感激地看了江伯年一眼,微微點頭,感謝他的好意。
如意拉著張娘子往綴錦樓去,如意一路走便把去查看莊子的情況講給張娘子聽,又把曹兕帶給張娘子的問安說了,
張娘子這時候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她剛剛聽了曹城的話,心里一時酸楚,這段日子以來,在曹府過的平靜、安穩(wěn)、開心,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但是曹城說的對她是個外人。
張娘子見如意如此親密地拉著自己的手,講著路途中的見聞,十分地依賴自己,想要說出離開的話一時又說不出來。
上了綴錦樓的二樓,如意見如諾住的屋子敞開著,有一只特別大蝴蝶風(fēng)箏掛在墻上。如意仔細(xì)地在屋子里尋找如諾留下的蛛絲馬跡,但是沒有奇怪的地方,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那個大風(fēng)箏了,這是冬天,哪有人放風(fēng)箏的。
“綴錦樓的管事婆子呢?”
那婆子聽到叫她,立刻從門外進來,“姑娘,我就是。”
“如諾小姐,從什么時候開始放風(fēng)箏的?”
“姑娘你去出發(fā)的第一天她就拿了大風(fēng)箏回來,也不下樓去放,就在樓上舉著看,我們也搞不懂什么意思。”
“取下來,我看看。”
風(fēng)箏放到了如意面前的桌子上,就是一個普通的風(fēng)箏,只是尺寸特別大,整個桌子都鋪不下,如意發(fā)現(xiàn)蝴蝶的胸部好像有點怪怪的,
由于天氣陰沉,屋里很暗,如意吩咐人把蝴蝶拿到門外去看,婆子舉著蝴蝶往門外走,如意看見了背后有字。
“有字。”張娘子說了出來。
是的,一個大大的火字,如意聯(lián)想到琴韻院的火,幾步就來到門外,向一旁走去,這綴錦樓是個圓形建筑,如意走到兩間屋子之間的地方剛好可以避開樹木,看清琴韻院的面貌。心里了然。
張娘子問道:“她們是通過這樣傳遞信息的?”
“應(yīng)該是,我可有點小瞧了她們。”如意露出一抹苦笑,“師傅,你吩咐婆子舉好風(fēng)箏,我到琴韻院去。”
果然站在殘破的琴韻院中可以看到高樓的景象,而那個大大的火字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如意上的樓來,問婆子:“只有這一個風(fēng)箏嗎?”
“是。”
“姑娘,應(yīng)該不是只有一個。”一個小丫頭有點膽怯地說。
如意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她得到了如意的鼓勵,原本有些怯懦的聲音頓時變得響亮了一些,她繼續(xù)說道:“有一天晚上,我看到蓮心手里揉著一團紙,正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出于好心,我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