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待了一天,顏沉魚的燒可算是褪下去了。
李常平并沒有和顏沉魚擠在一個房間里。
而是大方的又開了一個房間。
反正用的靈石也是門派發的=顏沉魚的錢=出來住店沒花錢。
她燒褪下后,李常平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
眼中情緒復雜。
很多種感情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就連顏沉魚自己都不能確定,
現在對李常平的感情究竟是恨還是愛。
對李常平這個人,她的感覺總是很復雜。
第一次遇見時。
因為那張相似的臉,顏沉魚會不自覺把他當成千年前的那個人。
第二次遇見時。
李常平滿嘴真情,讓本想痛下殺手了結這段緣分的她最終沒舍得下手。
在李常平離開后,她坐在床榻上思慮很久,眸中狠厲果決,終是打算殺掉他。
找了半天卻沒找到人。
難道這么短的時間,這滿嘴甜言蜜語的小子就識破了她的真實想法,逃出正清派了?
顏沉魚當時為此苦惱不已,
卻沒想到再次見面,兩人的身份已經發生了對調。
這時的李常平,似乎才是真正的李常平。
冷漠是他的主色調,但骨子中殘留的溫柔卻會在不經意間流出。
人是復雜的。
李常平也是復雜的,
他似乎對于愛情和美女這種萬人追捧的東西很是不屑。
這時的顏沉魚才意識到,李常平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完全不同。
李常平不是別人,不是誰的替身,不是誰的白月光,更不是被精心規劃的愛人。
他只是他自己,僅此而已。
顏沉魚同時很清楚,自己正被他所吸引。
愛恨交加。
多種復雜的情緒融為一團,讓她完全摸不透自己真正的心。
“該死的臭男人,等著吧,等我有一天恢復實力,我一定要剝下你的皮做稻——”
顏沉魚盯著李常平的背影,嘴里念叨著。
“算了,做成稻草人太不劃算了。”
“等我恢復實力,我就要把你囚禁在門派禁地中,花著法子折磨你,欺辱你,讓你生不如——”
她嘴里嘟囔著。
話音還未落下,看到李常平轉過身來,嘴臉立即轉變,吐出一聲甜甜的哥。
“?”
好家伙,什么變臉大師。
李常平盯著顏沉魚看了一會,沒有搭理,轉身來到店小二處。
“退靈石。”
“靈石?什么靈石?我怎么不知道?”
店小二眼觀鼻,鼻觀心,裝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別裝了,上次我來住店,壓在這里的靈石還沒有退。”
即使從本質上來說花的是顏沉魚的錢。
但是李常平主打的就是一個該省省,該花花,騎著單車去酒吧。
把壓在店里的靈石要回來,李常平和顏沉魚一前一后離開客棧。
“你是說除了平南城外,北邊還有一座有公共交通的城鎮,但是要繞遠路。”
和顏沉魚一起走在路上,李常平追問道。
“是的哥,我們原本就是去南方,據說南邊有一處仙墓。”
“若是金丹修士馮虛御風,過去大概也要好幾個月。
我們想要靠雙腿走過去,恐怕需要花好幾年的時間。”
“平南城有交通工具正好通向那邊,但是你說要繞遠路,我思來想去,往北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