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那是你的兒媳婦,可不是我的兒媳婦!我可沒有那么大的臉面,敢跟定國公府的小姐充長輩!”
鸞兒神色如常,說的話卻很刻薄!描完眉又拿起了一支玉簪插在了發髻上。
秦熺小心翼翼的說:“鸞兒你不要跟小輩兒一般見識!她是不是惹到你了?嗯?”
鸞兒光著腳踩在地上,扭著腰肢一步一步走向秦熺,靠在他的懷里。
她的語氣很嬌媚:“什么惹不惹的!我好意提醒她,若是秦塤不成事兒,還是趕緊請大夫過來看看才好!
她嫌我多管閑事,說我不過是個可以隨意發賣的妾室……哼~好心當成驢肝肺!”
秦熺只聽到了六個字——秦塤不成事兒!
他死死的攥住鸞兒的手,咬著牙問道:“什么意思?秦塤不成?你是怎么知道的!”
鸞兒翻了個白眼,氣定神閑的說:“外頭都傳遍了!說安氏成親這么久了,還是處子之身。
我是不能生了,沒有辦法為你延續血脈,咱們家全指著秦塤呢!我關心幾句還有錯了?”
說完鸞兒甩開秦熺的手,不悅的說:“撒開!慣的毛病~ 你都弄疼我了!”
秦熺按下心中的驚濤駭浪,低聲哄道:“都是讓我把你慣壞了!如今你都敢給我撂臉子了!你呀~
行!你等著我,我去秦塤那邊看看是怎么回事兒!放心,這氣我不讓你白受嘍!”
“要去你就快些去!別在這里磨磨唧唧的~ 討厭~”
鸞兒這聲討厭,說的是百轉千回,聲音又嬌又媚,哪里是在責罵秦熺,這分明是在撒嬌啊!
另外一頭,安氏正在生悶氣!見到秦塤回來了,哭著撲到他的懷里!
“嗚嗚……夫君,你可要為我做主!公爹屋里那個鸞姨娘,實在是太過分了!嗚嗚……”
秦塤皺著眉,躲開了安氏撲過來的嬌軀,選了個離安氏最遠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冷漠的說:“又出了何事?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姨娘,伺候人的物件兒而已,也敢觸你的霉頭?”
安氏穩住身形,定定地站在原地,踟躕了許久才說:“那個賤人問我,說你到底是不想碰我,還是不能碰我!
夫君,我也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抗拒我?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秦塤譏諷的說:“呵呵……明媒正娶的妻子?誰家正妻跟你似的,偷著給自己的夫君下春藥啊?”
安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變了又變,最后一張俏臉通紅,羞憤至極!
“秦塤,你怪我給你下藥?呵呵~ 你若是肯碰我,你我何至于走到這一步?”
“當初是你們秦家要同我們定國公府結親,登門求娶的是你,迎我進門的也是你!把我娶進了門,晾在一旁不聞不問的也是你!”
“我顧全大局才忍著,你真當我沒有脾氣?我可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你當我娘家死絕了不成!”
秦塤坐直了,死死的盯著安氏,眼里的怒火都快噴出來了!
他憤怒的問:“你這是在威脅我?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你覺得這種威脅還有用嗎?幼稚!”
把心里話說出來,安氏反而平靜了!
她過的是什么日子啊?堂堂定國公府的嫡長女,在后宅里受盡冷落,她的夫君看她一眼都覺得臟!真是笑話!
“奶娘~ 收拾箱籠!我要歸家!”
奶娘就在門外候著,聞言急匆匆的走進來,勸說道:“小姐!您消消氣!鬧大了對咱們定國公府沒有好處……”
奶娘這一張口,秦塤更來勁兒了,嘲諷道:“你若是還要定國公府的臉面,就老老實實在秦家待著!
你的位置沒有人敢動,體面我也會給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