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又湊上來,宋晚寧偏頭躲過,吻落在了臉頰。
她搞不懂,明明傷得這么嚴重,這個人為什么還是想著那些事。
謝臨淵剛直起身準備下一步動作,門外有侍女大聲通傳:“啟稟王爺,喬姑娘突發惡疾昏過去了!”
他的眼神瞬間清明,皺眉看了一眼身下的宋晚寧,咬著牙起身。連一句交代都沒有,便套上外袍匆匆離去。
宋晚寧松了一口氣。
他果然還是一點都沒變。
......
次日清晨,宋晚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
她用手肘戳了戳那人,沒好氣地問道:“謝臨淵,你怎么在這?”
謝臨淵眼睛都沒睜開:“這里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想在哪兒就在哪兒。”
“不用上早朝?”她坐起身,抬腿踹向他腰間。
他伸手握住作亂的腳,睜開雙眼:“病了,告假幾天。”
宋晚寧廢了好大勁才逃脫,沉著臉跳下床:“你確實病得不輕。”
謝臨淵側身看著她逃跑的背影,覺得有些好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昨夜去看喬魚兒之后,滿腦子想的都是宋晚寧那張因羞憤而通紅的小臉,想念起她柔軟甜美的身軀。
喬魚兒喝完藥睡下后,他想都沒想直接回到偏院,想繼續與宋晚寧溫存。可看到她平靜的睡顏后又突然不知所措起來。
想伸手摟她入懷,又怕將她吵醒,只敢輕手輕腳爬上床,躺在她身旁。
他大概是瘋了吧。
謝臨淵貪戀地嗅了幾下她殘留的氣息,才戀戀不舍翻身起床。
習慣性地張開手臂,突然意識到宋晚寧不在身邊,這里也沒有他的衣服。
以前他每日寅時起身上朝,天還未亮,宋晚寧都會睡眼惺忪地替他穿好衣服,束好發冠,等他走了再回去睡覺。
這些小事本可以交給下人去做,她一個千金小姐卻日日做著,樂此不疲。
他曾經不以為意,如今驟然失去才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走嗎?
謝臨淵低頭輕笑出聲——她那么愛他,怎么可能真舍得走,不過是在耍小性子而已,過幾天又會乖乖回來了。
這樣想著,心里舒服多了,他命人回主院拿了套衣服,慢吞吞換上穿上才出了門。
正廳里卻沒看見宋晚寧的身影,只看到桌上動了幾口的早膳。
“王妃去哪兒了?”他皺眉問一旁伺候的侍女。
侍女答道:“回王爺,方才寧遠侯府來人將王妃叫走了,說是有急事。”
他喝了口粥,漫不經心問道:“什么事?”
“奴婢不知,但王妃走時臉色不太好看。”
......
宋晚寧匆匆趕到寧遠侯府門口時,周圍已經圍了許多人。
她扶著梨蕊的手下車,余光瞟到看客們對她指指點點。
“她就是寧遠侯府的大小姐?看著溫溫柔柔,沒想到竟如此歹毒!”
“是啊,自己親妹妹都不肯接納,還裝什么賢惠。”
“不然怎么說世家大族人情淡薄呢,我看啊,她是怕私生女分家產罷了。”
看熱鬧的人說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宋晚寧不禁皺起眉頭。
她走上前去,看見一個穿著孝服的女子掩面跪在門檻前,凄凄地哭著。
宋晚寧低頭打量了一番,疑惑道:“喬魚兒?你不是病了嗎?”
昨晚還突發惡疾,今天一大早跑來這里演什么戲呢?
“是,長姐,昨晚太醫說我命不久矣,我便想趁自己還活著來見見父親,為他上一炷香,還請長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