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進府,也成功和謝臨淵決裂。
可為什么胸口總縈繞著一股酸澀,痛也痛不起來,抓不住摸不著,茫然沒有實感。
梨蕊在身旁輕輕問道:“小姐,咱們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王府嗎?
那里還會有她的一席之地嗎?
宋晚寧自嘲一笑:“進去吧,咱們回家。”
雖然很多年都沒有在侯府住了,下人們還是每日按時打掃她的屋子,屋內(nèi)陳設都未曾變過。
梨蕊知道她這幾日都未曾好好用膳,悄悄讓人做了些膳食端上來。
宋晚寧坐在窗下,邊小口喝著粥邊翻看小時候看過的話本子。
一個溫和的男聲傳入耳朵:“你還好嗎?”
她抬眼看去,陸景之提著藥箱,站在門外。
宋晚寧笑了笑:“好,怎么不好。”
陸景之走進來,將藥箱放到桌上,坐到她身旁,臉上寫滿了關切:“今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
他不善言辭,實在說不下去,只能默默取出藥,示意宋晚寧伸手。
宋晚寧的手修長白皙,但指甲殘缺不全,有的地方還生生露著肉,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陸景之輕輕在她指尖涂著藥,藥膏冰涼,緩解了一些刺痛。
“你這手,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涂藥?看樣子怕是還得養(yǎng)半個月才能好。”他專心地包扎著,連頭都不曾抬。
宋晚寧低頭盯著他的發(fā)冠,思緒飄忽,隨口答道:“恩,手好了也沒什么用,隨它吧。”
不知為何,她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謝臨淵那張近乎癲狂的臉,想起他說的要將她綁起來關住。
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陸景之,有沒有那種吃了可以讓人假死的藥?”
陸景之抬頭看向她,眼神有些茫然:“你說什么?”
宋晚寧粲然一笑:“沒什么,我就隨口問問。”
他眼珠子動了動,思考了半晌才回答道:“沒有那種藥。”
“多謝你,我知道了。”宋晚寧點頭,又將目光投到一旁的話本子上。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幼稚,居然看到話本子里的小姐假死與書生私奔,而產(chǎn)生了這么荒唐的念頭。
可若沒有這樣的藥,她要怎么才能擺脫謝臨淵這個噩夢呢?
“你記得每日按時涂藥,有事來太醫(yī)院找我。”
陸景之將藥膏留下,起身要走。
宋晚寧站起來:“我送送你吧。”
已是深秋,院中的楓樹紅得像火,陸景之站在門口作揖道:“留步。”
宋晚寧看見有一片楓葉恰好落在他肩頭,伸手拂去了。
“多謝。”
看著陸景之的身影漸行漸遠,宋晚寧便準備回房休息,卻看見謝臨淵從不遠處的樹后緩緩走出來。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