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冷汗,喬魚兒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關切道:“王爺身子還未好,先回去吧,傳個太醫來瞧瞧。”
宋晚寧這里是主院,自然也是他的屋子。
只是喬魚兒這么說了,便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得跟她回去。
太醫院院判來得很快,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傷口嘖嘖搖頭:“王爺還請顧惜自己的身子,這傷剛結痂,莫要太過用力,傷口反復裂開容易留疤。”
謝臨淵從**武,早已渾身是傷,哪里還會在乎背上有沒有疤痕。
可他抬頭看見喬魚兒額頭上結的痂,有些心疼,問向太醫:“可有什么去疤痕的藥膏?”
院判一邊給他換藥,一邊答道:“有倒是有,不過尋常的祛疤藥,祛一些小傷疤還可以,像王爺背上這種大塊的箭傷怕是不太管用。”
“嗯,那便給她配點吧,務必別讓她頭上留疤。”
謝臨淵揚了揚下巴,指向喬魚兒。
“是。”太醫看了一眼喬魚兒的傷,忽然靈光一現,“微臣突然想到,陸太醫他們家世代行醫,倒有個祛疤的秘方。聽說無論什么傷痕,都能恢復如初,只是這方子從不外傳,王爺不如去問問他?”
謝臨淵眼前浮現出陸景之臨走前的樣子,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妨,本王也不在意什么疤不疤的。”
說完,便扭過頭去。
在他沒注意到的地方,喬魚兒兩只手絞緊了手中的帕子,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
另一邊主院里,宋晚寧喝了藥,坐在窗前發呆。
梨蕊站在窗外,憤憤不平地說道:“小姐,那邊那位一上任就給全府上下賞了半年的月例,獨獨少了我們院子的。”
那邊那位,想必指的是喬魚兒。
宋晚寧啞然失笑:“這點小事也值得生氣?你去我庫里取些銀子照著她給的發下去便是。”
“不是錢財的事,她明顯是在針對您!”梨蕊還是氣鼓鼓。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隨她去吧。”
宋晚寧看向尚且平坦的小腹,沉思起來:尋常孕婦三四個月便會顯懷,她的時間所剩無幾。
一陣桂花香氣從窗外飄進來,竟壓過了滿屋子的藥香。
“小姐,外面的桂花開了。”梨蕊也聞到了。
府里的桂花是宋晚寧嫁進來那年種的,她親自挑選的品種。尋常金桂九月便開了,這批丹桂卻要等到十月中下旬才盛放,開完一茬便入冬了。
她就喜歡這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梨蕊拿了個簸箕就要出門:“小姐,我去摘些桂花來給你做點心可好?”
宋晚寧笑笑:“去吧。”
剛收完一簸箕桂花,晾在院中的石桌上,梨蕊再回來時卻是哭哭啼啼:“小姐,他們欺人太甚,要將府里的桂花樹全部砍掉。”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