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宋晚寧猛地轉(zhuǎn)頭,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謝臨淵刻意錯開目光,不與她對視,手輕撫著喬魚兒的發(fā)髻,淡淡道:“本王說,此事到此為止,王妃沒聽見嗎?”
她當(dāng)然聽見了,只是不能理解。
印象中的謝臨淵并不算蠢,為什么一遇到喬魚兒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失智?
這件事明顯不止是他被下了藥這么簡單,深挖下去一定藏著更骯臟的勾當(dāng)。
他居然說到此為止?
就這么怕喬魚兒受委屈嗎?哪怕她并不忠誠?
“王爺,此事茲事體大,還是如實回稟陛下才好。”大太監(jiān)提醒道。
謝臨淵不以為然:“本王會親自與陛下說,就不勞煩公公了。”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被下藥的是本王,本王自己決定不追究,公公還有何指教?”
他說著,將喬魚兒從地上拉起,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多謝王爺。”喬魚兒趴在他肩頭輕聲道謝。
兩人親密的模樣讓旁邊的宮女都羞紅了臉,紛紛偏過頭去不好意思再看。
南疆使臣干笑了兩聲道:“王爺真是寬宏大量,令人佩服。如今誤會也解開了,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罷,幾人紛紛作揖,準(zhǔn)備離去。
“站住!”宋晚寧突然開口,嚇得他們一激靈。
她直勾勾地盯著謝臨淵,可他卻只顧擦拭喬魚兒眼角的淚水,看都不看她一眼。
“王爺當(dāng)真要輕易放過嗎?”宋晚寧一字一句問道。
他還是側(cè)著頭,不與她對視,語氣有些不耐煩:“王妃若有耳疾不妨讓太醫(yī)診治一下,還要本王重復(fù)多少遍?”
宋晚寧氣得發(fā)昏,下意識微微搖了搖頭。
她從未像當(dāng)下這一刻般覺得眼前之人如此陌生。
不,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那個背對著她顫抖著說“宋晚寧,你別不要我”的他,才陌生。
大太監(jiān)看她站得有些不穩(wěn),伸手扶了一把。
“多謝公公。”宋晚寧輕輕道了聲謝,又抬頭看向謝臨淵,“好,算我多管閑事,以后你的事,我絕對不會再管。”
清冷的聲線沒有一絲起伏,卻讓他的心一陣抽痛。
謝臨淵強忍著不去看宋晚寧決絕離開的背影,直到她腳步聲消失在耳畔,才扭頭看向在場的其他人。
“你們還在這做什么?”
他擰著眉下了逐客令。
南疆一行人歡天喜地轉(zhuǎn)身離去,大太監(jiān)見狀只好嘆了口氣跟上去。
然后是太醫(yī)、宮女,一屋子人都走完了,大殿重新變得安靜。
謝臨淵毫不留戀地將喬魚兒推開,半靠著椅背,閉上眼問道:“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喬魚兒察覺到了他心情不佳,以為是在生自己的氣,緩緩跪在他腿邊撒起嬌來:“王爺,我雖糊涂,但也是因為太過愛慕您了呀!”
“愛?”謝臨淵重復(fù)了一下,像是聽到什么笑話,“本王在外人面前給足你面子了,可你卻勾結(jié)外族,對本王下藥?這便是愛?”
喬魚兒慌了,拽著他衣袍下擺哭道:“不是的,王爺,我只是...只是太想成為王爺?shù)呐肆?.....”
“所以那藥,你是如何得來的?”
謝臨淵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喬魚兒還未回答,他倒萌生了些許退縮的念頭。
該死的,她的眼眸也太像宋晚寧了!
再看下去,他怕是要分心。
“我......”喬魚兒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