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謝臨淵這么問,一定是不信她之前的說辭,要她說實話。
可說了實話,她還能繼續(xù)留在他的身邊嗎?
“你放心,只要你肯說實話,本王說不追究便不追究。”謝臨淵好像看透了她內心的掙扎,開門見山地與她談判,“但是,倘若你繼續(xù)誆騙本王,等本王查清事實,決不輕饒。”
他拿出了平日在大牢里審訊犯人的手段,恩威并施,渾身殺氣畢露,讓人不寒而栗。
喬魚兒哪里見過他這個樣子,立刻嚇得六神無主。
權衡利弊后,她咬著牙承認:“是太子殿下,他將藥給我的!”
在謝臨淵身邊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而且若是被謝臨淵厭棄,那她在太子面前也只是一顆廢掉的棋子,兩邊都不討好。
不如拼一把,反正她在謝臨淵心里是有救命之恩的,這便是最后的保命符!
“哦?那你又是何時與太子接觸的呢?”
謝臨淵的笑沒有一絲溫度,反而滲著絲絲寒意。
喬魚兒道:“我去更衣時,太子派人將這藥塞給了我,說我若不照做,就反口說能證明我身份的證據是假的,讓我不能認祖歸宗!他說這藥只是能讓人昏睡,將王爺支開一陣子,我真不知道這是南疆來的...媚藥啊!”
她的話半真半假,將責任全都推到了太子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謝臨淵松開了她,緩緩皺起眉頭,目光銳利無比,仿佛要將她看穿。
“你和太子,可還有別的往來?”
喬魚兒身軀猛然一震,然后拼命搖頭道:“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謝臨淵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不置可否。
自從上次宋晚寧再次提到喬魚兒和太子有所勾結,他心里就存了個疑影。
暗中調查了一些時日,卻沒有查出任何眉目。
他知道太子做事一向謹慎,很難讓人抓住把柄。
于是他故意將自己與宋晚寧決裂、獨寵喬魚兒的消息放出去,想讓他們放松警惕,進而露出破綻。
果然,這次南疆使者進宮,他們就迫不及待了。
他自然看見了喬魚兒在他酒中下藥,便將計就計,只是沒想到那藥竟如此厲害,差點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還好宋晚寧來得及時,不然......
他想起宋晚寧,那種熟悉的、說不出來的心疼,又從他心底翻涌起來,沖到嗓子眼,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她...應該很恨他吧。
不過這樣也好,若他與太子斗法失敗,那張放妻書和她的恨,便是他給予她的退路。
之前虧欠她太多,來不及償還,只能如此彌補。
喬魚兒見他久久沒有說話,試探著問道:“王爺,您在想什么?”
他收起思緒,隨口問了句:“你還記得當年我給你玉佩時說了什么嗎?”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