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幾個月不來,有的時候又淅淅瀝瀝止不住。
也找郎中瞧過,吃藥調(diào)理過,可總是不見好,想著左右這輩子也不會再心甘情愿為誰生孩子,她便也放棄了,不再去管。
而回京之后她別的病比這更嚴(yán)重,雖有陸景之照看,但暫時還顧不上這頭。
這樣的身子,就是喝坐胎藥也懷不上,哪里還用得著喝什么避子湯。
她話說得輕松,卻讓兩人之間溫存的氣氛蕩然無存。
身后的身軀明顯僵硬了不少。
隔了好一會兒,謝臨淵才蹭了蹭她的頭發(fā),從喉嚨里擠出三個字:“萬一呢?”
“沒有萬一。”宋晚寧斬釘截鐵地打斷,“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若殿下需要開枝散葉,還請另選他人吧?!?
方才情動之時,她嘴里曾胡亂蹦出“夫君”、“哥哥”之類亂七八糟的稱謂,此刻冷靜下來,又開始冷冰冰地叫殿下了。
這巨大的落差讓謝臨淵猝不及防,連氣也生不起來,心像被掏空了一塊。
他不由分說單手箍住懷中之人的纖腰,阻止她想要起身的動作,啞著嗓子威脅道:“別動,不然明天的假我也一并告了。”
宋晚寧感受到了身后的變化,不敢輕舉妄動,乖乖縮回去,嘴里小聲嘟囔著:“身上難受,想沐浴?!?
六月底本就熱,屋子里還不透風(fēng),兩人渾身上下都汗涔涔的,床上也一片狼藉,確實不舒服。
但謝臨淵發(fā)了性子,非要繼續(xù)說完他的回答:“我不要什么開枝散葉,我只要你?!?
他嗓音啞得厲害,不知怎的她竟還聽出了幾分委屈。
“若宮里太醫(yī)治不好,我便在全天下張貼告示,重金尋找能治的郎中,買最好的藥材,替你調(diào)理好身子。若實在沒有辦法,那便是天意注定我命中無子,我也不強(qiáng)求,只要你好好的,怎樣都好?!?
一番話說完,聽得宋晚寧微微動容,卻仍舊不肯相信。
她這輩子雖只有這么一個男人,卻也深知床上說的話不可信的道理。
就是尋常百姓家里也求個多子多福,他身為太子,來日若是繼承大統(tǒng),難道還真的能一輩子守著她這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嗎?
沒有孩子,待百年之后,這萬里江山難道要拱手讓人?
他那樣野心勃勃,怎么會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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