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分進度來確定在哪兒上課。
張武見到學正,五十多歲,身上衣服很干凈,學正臉上胡子也很干凈,頭發(fā)也梳的很齊整,不像他們爺仨,趕了一天路,一個個蓬頭垢面,像叫花子一樣。
學正皺了皺眉,又看了張文張武一眼。
“你們就是張老先生說的張文張武?”
“正是學生?!?
“四字經(jīng)可會背?”
“倒背如流?”
“可會寫?!?
“一字不差?!?
“還學過什么經(jīng)書?”
“五書六經(jīng)都已學習,還有格物學?!?
“七歲學了這么多,難能可貴,明天我會出幾道題,讓你們答,好確定你們的真實學問,你們敢不敢?”
“先生,這有何不敢?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睆埼钠綍r喜歡掉書袋,一般在外應對都是張文出頭。
“很好,很有志氣,你們可有住處了?”這句話是問的張斌。
“我們剛到縣城,就急著來縣學了,還不曾住下?!?
“可有去處?”
“沒有,一會兒就近找個能住的?!?
“這樣吧,縣學里還有幾間空房,你們暫且住一間吧,就是有點擠,你們愿不愿意?”
“那太好了,多謝大人,不擠,不擠?!睆埍笙渤鐾?,沒想到縣學還有房子住,這真是意外之喜。
“今天你們先住下休息吧,明天早上七點記得來學堂二進等我?!?
張斌歡天喜地的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來到門房把學正剛才的話一說,門房就帶他們一家四口去挑房子。
房子都是一樣,就在第一進外面臨街,以前是準備給縣學采買,跑腿人住的,后來縣學學生人數(shù)越來越少,根本用不上這些人,就空出了幾間,娘挑了個離街最近的,準備隔一個小間出來做點買賣。
當今天下不太平,五國時有紛爭,戰(zhàn)爭此起彼伏,而神龍國地理位置最差,四戰(zhàn)之地,任誰有野心都會先打神龍國。這幾年國家加大了征兵力度,也提高了軍人待遇,在社會上形成了重武輕文的氛圍,好多年輕人都投筆從戎,致使以往一席難求的縣學竟然出現(xiàn)了人數(shù)不足的現(xiàn)象。
第二天早上,張武同以往一樣早早就起了床,開始繞城跑圈,一圈下來,八里路,跑了近半個小時,回來盥洗一番,吃完早飯就同張文一起去了后面的二進等待學正。
學正是個刻板的人,七點準時進了學堂,手上拿著兩張紙,遞給二人。
“限時兩個小時完成,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先生?!?
張武拿起紙一看是三道題目,分別對應文,物,軍。
他一邊磨墨,一邊思考,前面兩道很簡單,第一道是文,寫一段學習五書里任一段話的心得,這個他可以閉眼完成,家里的老先生已經(jīng)考了不知多少次了。第二題是物,車轱轆為什么是圓的?這個也簡單,他一直都對物有興趣,也跟先生辯論過,把過往的辯論提煉一下就能完成,難的是最后一題,戰(zhàn)場上奇與正的關系,他一個七歲小孩,怎么去理解呢?都沒接觸過戰(zhàn)場,對大軍交鋒只停留在想象階段,要寫一大段的論證實在有些難度。
張武磨好墨,很快把前兩題答完,開始閉目思索最后一題,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要去征服四方,一統(tǒng)大陸,一個人的時候也曾思索過要是自己在戰(zhàn)場上如何領軍作戰(zhàn),如何抵擋地方進攻,如何實施反擊,有時他自己都奇怪,才幾歲的小孩難道不是想什么東西好吃嗎?
奇者,詭也,正者,堂皇之軍,碾壓而勝,不給對手任何機會。
想了一會兒,張武開始動筆,這一動,文思泉涌,一發(fā)不可收,整整寫了兩張紙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