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嶺菜市場到四道口并不遠,半個小時足矣,路上,王冕給大山打了個電話,聽大山說金勇還沒過來,而且已經聯系了道上的朋友盯著金勇的一舉一動,這才放下心來。
“冕子,這些油耗子可不白幫著咱們盯,今晚過去,一人五百。”大山有些痛心的說道。
“應該的,告訴他們,誰把金勇綁了,我給他五萬。”王冕隨意開口道。
大山一愣:“冕子你別逗了,金勇那兒跟著十來個人呢,哪里是這些耗子能得手的,這事兒說出去都沒人干。”
“呵呵。”王冕微微笑道,掛了電話。
從小嶺菜市場返回四道口,要經過一段隧道,車子剛拐出隧道,老鱉突然眉頭緊蹙,死死盯著后視鏡。
“老板,有些不對勁。”老鱉語氣凝重。
“什么事?”
“有人跟上來了!”說話間老鱉一把扭過方向盤,強行超車,車輪急速摩擦響起一陣吱呀聲,身后響起一陣罵聲。
王冕顧不得這些,回頭望去,只見在他們身后,兩輛面包車瘋了一般左搖右晃,緊緊跟著他們,甚至有些橫沖直撞的意味,透過車窗,王冕清晰的看到司機死死盯著二人。
“反應的真快!”王冕臉色凝重,剛剛二人在棋牌室門外趁老驢猝不及防之下抓了起來,一定是有老驢的人看到了,這才追了上來。
不用老鱉開口,他也知道,在蒙北市區,想要甩掉身后的車子很難。
“老板,怎么辦?”
老鱉有些慌忙的問道,光看后面車輛瘋狂的動作,也知道一旦甩不開,等待他和王冕的絕對是這老驢瘋狂的報復。
“先往前走,別被追上!!”王冕沉聲說道。
“一時半會兒肯定追不上,但是在這路上很難甩開!!”老鱉急切的說道,腳下油門一刻也不敢放松,此時正是高峰期,路上車子錯綜復雜,老鱉已經連續闖了三個燈。
王冕盯著眼前的道路,腦海中快速思索起來。
“許九筒動作真快。”王冕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既然這些車子能追上來,那么許九筒也一定知道了這里的事情,而如果是這樣,那么許九筒一定會讓金勇去四道口。
想到這里,王冕掏出電話,正準備給大山撥打,只是不等他撥出,大山的電話已經打來,王冕迅速接起。
“冕子,你們在哪兒?!我剛剛接到消息,金勇動了,而且來的很快!!估計要不了多久就過來了。”大山的聲音很是迫切,隱約能聽到黑子的叫聲。
“他娘的這犢子不按套路出牌,天還沒黑呢就敢過來!!”
大山的一句話立刻讓王冕意識到,自己的猜測絕對沒錯,許九筒已經知道了老驢被人抓走,但具體是誰抓走,許九筒應該不清楚,他能猜到是自己,但絕對無法確定,所以才讓金勇直接動手。
王冕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未日落,夕陽西下。
聽到大山問話,王冕深呼吸道:“大山,貨裝上了嗎?”
“早就裝好了,運我們村里去了,我們村在山溝里,絕對安全。”
“好,你聽我說,你帶上黑子,馬上和振圖離開那里,我和老鱉抓了老驢,現在就在車上,許九筒十有八九得到消息了。”
“好。”大山立刻答應道。
數十分鐘后,大山騎著摩托車,后座上坐著振圖和黑子,這場面和振圖來時極其相似,不同的是,振圖沒有了一頭黃毛。
“老板,往哪里走。”老鱉開口問道,額頭上流下一絲冷汗,身后的面包車里,老鱉粗略看去,至少有十來個人。
“他媽的,許九筒手下至少三十個人,劉坤還是沒打聽清楚。”王冕罵了一聲,快速思索起來。
牛桂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