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蹲下身子。 盯著胖虎痛苦的神情。 服務(wù)區(qū)內(nèi)很是灰暗,只有幾輛汽車的燈光亮著,泛黃的燈光落在王冕臉上,使得他的臉龐一半落在黑暗。 “啪……” 王冕掏出打火機(jī),跳躍的火苗一閃而逝,王冕取出一根煙塞進(jìn)了胖虎的嘴里,上面混合著血水。 胖虎瞪著眼睛,忍著劇痛含住了煙,不得不說,身處困境時,無論是誰都想依靠這種尼古丁的味道來緩解一下。 王冕沒有說話,胖虎蠕動著身子這一幕像極了被關(guān)在洞穴里的鄒元。 “說吧,你要問什么?別以為你給了老子一根煙老子就會告訴你,就憑你開的這一槍,王冕,除非你殺了我,不然的話,等著東鈞報復(fù)你吧?!?/br> 興許是煙霧繚繞讓胖虎心里升起了一絲僥幸,狠狠吸了一口對著王冕說道。 “你會報復(fù)我嗎?” 王冕低頭問道。 胖虎默不作聲,盡管王冕給了他一根煙,但他心里仍然充斥著恐懼,誰也說不好如果他說錯了話,這廝會不會在給他一槍。 片刻后,胖虎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胖虎又不是畜生,算上在農(nóng)家樂的那一次到現(xiàn)在,我在你手里宰了三個跟頭,我不是記吃不記打的人,更何況我要是說錯了,你在給我一槍,那老子豈不是死的太冤枉了。” 王冕癡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胖虎倒是坦誠。 就是不知道這番話是真是假。 “放心吧,我說不會報復(fù)你就不會,但是東鈞爺會不會報復(fù)你,我就不清楚了,當(dāng)然了,如果你把這支響兒還給我,說不定他不會找你麻煩?!?/br> 胖虎指著大山手里的槍說道。 王冕說的對,打在大腿上,一時半會死不了。 “這東西是這個叫東鈞的吧?”王冕好奇的問道。 “你別裝傻,蒙北這些大老板哪個不認(rèn)識東鈞,你說你沒聽說過,騙鬼呢?”胖虎嗤笑一聲說道。 “我胖虎開賭場,從潯南到西山,又從海青跑到蒙北,無一例外都是得罪了人?!?/br> “其中西山的生意最好做,但同樣那些煤頭子也不好惹?!?/br> “后來來到蒙北,投靠了東爺,這才得以安生,我也不瞞你說,這把槍確實是東鈞給我的,你要是拿了它,可就是拿了禍端?!?/br> “你要是不想殺我,就把我趕出蒙北,當(dāng)然了,最好今天晚上就把我趕出去,要是趕不出去,以后咱倆井水不犯河水?!?/br> 胖虎這話說的有些繞嘴,不知道是不是疼的腦袋不清醒了。 “呵呵?!?/br> 王冕面無表情的笑了笑,指著一旁的褚平說道:“你能不能活,不在于我,而是這位爺,你可是得罪了琥珀酒莊的老板。” 胖虎翻著眼皮看了看王冕,又看了看褚平,說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冕爺能不能給我一個機(jī)會,我要和他們談?wù)??!?/br> 興許是緩過了勁,胖虎強(qiáng)撐著身子,招呼手下過來,直接從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咬著牙將大腿纏了起來,這讓王冕不得不佩服,人在面臨死亡時總能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他們?!蓖趺崽ь^看了看牛桂枝和褚平,心道胖虎死到臨頭莫非開竅了不成。 “對,既然我得罪了琥珀酒莊?!?/br> “那我先和他們聊聊,把今天晚上這事兒揭過去,揭過以后,咱倆在聊。” 胖虎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 “呵呵,我琥珀酒莊和你談什么?你得罪了我們夫人,看在冕子的面子上,我讓你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給你臉了,不然你早就被扔在高速路上了,這黑燈瞎火的地方,我保證你明天連渣子都剩不下?!?/br> 褚平冷笑一聲,滿臉漠然的說道。 “嘿……天下沒有不散的……不對,天下沒有解不開的繩子,你想讓我死,我不想死,總得找一條活路?!?/br> 胖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