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這邊,楊毅抱著兒子沖進(jìn)急診室。
外科醫(yī)生們迅速行動起來,找了很多專家進(jìn)行會診。
楊毅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每一秒鐘都仿佛有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等到大夫出來,楊毅急忙上前,聲音顫抖地問道:“大夫,大夫我兒子怎么樣啊?我兒子怎么樣?”
大夫微微皺著眉頭,咬了咬腦袋瓜子,緩緩說道:“家屬啊,你有點兒心理準(zhǔn)備。我不知道這孩子是怎么受的創(chuàng)傷,但從手法上看,應(yīng)該是手術(shù)造成的傷害,不過又很不專業(yè)。現(xiàn)在這孩子在外面重度感染了,凝血功能異常?!?
“凝血功能異常?這是什么意思???”楊毅急切地問道。
“凝血功能異常就是說,要想治好,現(xiàn)在得做骨髓移植手術(shù),必須得直系親屬?!?
“做我的!做我的!只要能救我兒子咋的都行啊,我是他爹,我是他爹?!睏钜愫敛华q豫地說道。
“那行,趕緊的吧?!贬t(yī)生們立刻開始忙碌起來,給他們做穿刺進(jìn)行匹配。
楊毅守在兒子身邊,看著兒子那虛弱的模樣,眼淚“啪哇”往下掉。
“兒子,爹沒照顧好你啊,沒照顧好你?!边@話一說完,大夫走了過來。
“呃,怎么著呢,大夫?”楊毅急切地問道。大夫面色凝重地說道:“這個你跟孩子的骨髓呀,匹配不上。”
“???什么意思啊?”楊毅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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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這個血型都不一樣。
不可能啊,不可能不可能?!睏钜氵B連搖頭。“沒啥不可能的,我再把話說得直白一點,可能這個孩子,跟你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
”這話一說完,楊毅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呆立在那里,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當(dāng)那句話從大夫口中說出,楊毅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他的后半生,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了兒子身上,可如今卻被告知這孩子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這無異于晴天霹靂。
楊毅失魂落魄地走到走廊里,一屁股坐下,眼神空洞,滿臉的絕望。
賢哥走上前來,輕聲問道:“毅哥,怎么樣?”
楊毅緩緩抬起頭,看著賢哥,聲音沙啞地說:“不是我兒子啊,不是我兒子。”
賢哥也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勸慰。在這種時候,任何言語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楊毅呆坐了許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電話。
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沉淪的時候,他還有事情要做。
“媳婦,你干啥吶?!
我找兒子吶!!
別他媽找啦!剛才我忘給你打電話了,兒子,我找著了。
在哪兒呢?哎呀,兒子在哪兒呢?
你現(xiàn)在來二院吧,快點的,我在這兒等你?!睏钜愕钠拮咏拥诫娫捄螅募比绶伲瑥幕疖囌疽宦房癖迹t(yī)院趕來。
等她到了醫(yī)院,急切地問道:“兒子在哪兒呢?找著了?。俊?
楊一指了指病房里面。他妻子沖了進(jìn)去,緊接著就聽到了嚎啕大哭聲:“兒子,我兒子腿哪去了?哎呀,嗷嗷一頓叫喚?!?
過了三五分鐘,楊毅推開門,對妻子說:“你出來,我跟你說點事?!?
妻子不情愿地說:“你讓我陪一會兒兒子唄?!?
楊毅卻突然暴怒,沖上前一把抓住妻子的脖領(lǐng)子,將她按在墻上。
“哎,你咋的了?你瘋啦?”楊毅和妻子結(jié)婚二十來年,從未動過妻子一根手指頭。
他在外面混社會,再兇狠再霸道,可回到家對妻子和孩子卻溫柔得如同小綿羊,把他們捧在手心,視若生命。
此時,楊毅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