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們可別冤枉人!”鄭容卿摔下筷子,指著趙就怒罵道。
趙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陰惻惻笑著“這么說駙馬爺是不想跟我走咯?我記性不好,公主你說......抗旨不遵有什么后果來的?”
剛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的公主嚇得筷子都抓不穩,“啪嗒”一聲連肉帶筷子掉在桌子上,沖著鄭容卿不耐煩道“你走一趟又怎么了?都說了是問話,你怕什么?”
鄭容卿激動的反應讓公主都有點懷疑小侯爺是不是鄭容卿殺的了。人家都說了問話而已,又不是已經定罪了,你個大男人怕什么,無非就是關兩天罷了,要死要活的。
站在旁邊的趙就看到公主這反應,心里冷笑連連。看來這駙馬爺不行啊,沒地位也就算了,自身還不行。進趟昭獄而已,弄的好像去鬼門關似的,搞什么寧死不屈。
“走吧,門外的兄弟等著呢,我可不想把兄弟們叫進來......”
旁邊鄭容卿感受到公主的不耐煩,已經有點不可置信,再聽著趙就帶著威脅意味的話,情緒徹底爆發,站起來表情扭曲喊道“不就是看我好欺負,想讓我背鍋嗎?老子是天子門生,圣上女婿!就憑你們沒有圣旨也敢抓我?”
“呵”趙就不屑一笑,一個同進士出身,還天子門生?贅婿就贅婿,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二話不說真氣直接鼓動,離體而出,震得鄭容卿連連退后幾步,撞到墻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趙就掐住脖子往上提。雙腳離地無力撲騰著,脖子被掐住也發不出聲音,只能怨恨的瞪著趙就,咬牙切齒。
趙就隨手一丟,滾了幾圈,落在石階下雨里。
“狗日的不知好歹的東西。提溜回去!”趙就揉揉手,轉身笑道“公主見諒,我也是奉命行事。”
公主低著頭,看都沒看鄭容卿一眼,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吃飯。趙就見此不說什么,揮揮手讓臺階下的錦衣衛帶鄭容卿回去。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拖著失魂落魄的鄭容卿回了昭獄。看監百戶早就等在門口,見趙就回來,急忙吩咐人上前接過鄭容卿,笑道“爺,辛苦了?怎么處置這小子?”
趙就拍著官服上的雨霧,身后姜千戶已經上前解釋“這賤種死犟,梗著脖子逼趙大人動手,真他嗎不識趣!”
“懂了,爺,您歇著,這就提溜進去,不讓他享享清福他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說著看監保護一揮手,冷聲道“關一晚上刑房再說,殺殺他銳氣!”
兩個小旗心知肚明,提著鄭容卿就往刑房走,小子,有得你享受的!
錦衣衛昭獄這些可有講究。要是交待了“關一晚上差房”,那就是關刑房里什么都不做,最多也就是冷一晚上或者熱一晚上,有吃有喝。要是說“關一晚上牢房”,那就是連枷帶銬的往刑房一丟,有喝沒吃,想躺躺不下,想站站不起,只能靠著墻挨一晚上,第二天頭都抬不起來。要是“關一晚上刑房”,那就苦咯,把手反著綁到木樁上與脖子齊平的位置,沒吃沒喝,站站不直,蹲蹲不下,只能背著手半弓著腰半蹲著。一晚上下來,手抬不起來,腿軟的跟面條似的,直都直不起來,體格稍微差點的半條命就沒了。
趙就背著手笑笑,悶頭往里走,心里忍不住夸著姜千戶和看監百戶懂事。他可不會管鄭容卿怎么樣,反正有人盯著,死不了。再說了,報私仇狠一點怎么了?又不是趙就挑的事。
等千戶所的人走后,趙就才掏出幾十兩銀子,讓當差的買點酒肉。自己換下官服背著手回院子。
翌日辰時,天上灰蒙蒙的,還下著雨,趙就撐著傘,慢慢往昭獄走去。
到了值房,于介霖和千戶百戶總旗正聊著天,見趙就進來,幾人打完招呼坐下,端著茶杯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