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急的等待中,歐宇拉過周語冰的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臂彎上,領(lǐng)著她一起回到桌前。
等他先坐下之后,才發(fā)現(xiàn)沒有周語冰的座位。
喬沫坐在旁邊,渾身僵硬,在歐宇的注視下,尷尬的站起來,給周語冰讓出位置。
所以說,這場鬧劇的背后,最大的笑話竟然是她。
喬沫內(nèi)心苦笑不已,后悔就不該一時妥協(xié),答應(yīng)做他的女伴,還穿著如此華麗的禮服,在最重要的日子里,出這么大的糗。
她對歐宇還是有一些怨恨,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到底是他提前設(shè)計好的,還是突發(fā)的狀況。
但不管是哪一個原因,她這個臉,今天確實是丟盡了。
眾目睽睽之下,周語冰推了喬沫一把,隨后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喬沫就站在兩人身后,后背冒出一身冷汗,死死摳著掌心,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狼狽。
那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貴婦,突然指著喬沫的脖子,開口問:“她脖子上的項鏈挺漂亮,我之前好像是在拍賣會上看到過。”
“當(dāng)時歐總說,這條項鏈?zhǔn)桥南聛硪徒o最愛的人,怎么這會兒反倒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喬沫下意識把手放在項鏈上,耳邊全是那句‘最愛的人’。
她現(xiàn)在不想知道歐宇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想把項鏈還給他,盡快離開這里。
那些難聽至極的話,不斷的涌入她耳中。
“她竟然敢偷戴老板的項鏈,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也就是歐總不跟她計較,要我的話,早就報警把她給抓了。”
“你說她是怎么好意思坐在那里的,不會真以為自己是歐總的女朋友吧?”
“人家正主都來了,她還站在那里不走,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聽著這些話,喬沫的心口如刀扎一般疼,上一次這么難受,還是蕭旭離開的那天。
她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項鏈的卡扣。
一氣之下,喬沫直接一把扯了下來,放在歐宇面前的桌子上,艱難的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她撩起裙擺,用盡全身的力氣跑出了會場。
隨著大門的關(guān)上,才終于隔斷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喬沫脫掉腳上的高跟鞋,一直到光腳跑出酒店,看到大街上的車水馬龍。
她站在人群中,一身高定的禮服格外扎眼。
路過的人,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白皙的面容猶如洋娃娃般精致。
好心的路人上前詢問她的情況,喬沫一臉木訥的看著女人,只見女人的嘴一張一合,卻根本聽不到在說什么。
空氣漸漸稀薄。
喬沫感覺自己有點喘不上氣了,眼前一黑,竟然暈倒在了地上。
為了能穿進(jìn)去這件魚尾裙,她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口飯都沒吃。
……
再醒來,她已經(jīng)身處在醫(yī)院里。
喬沫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針,往一旁微微側(cè)頭。
歐宇正坐在不遠(yuǎn)處,神色疲憊,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她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不想多看他一眼。
歐宇見人醒了,起身走到床邊,沒什么情緒的問:“你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幫你喊一下醫(yī)生。”
“不用了。”喬沫的聲音有些啞,她現(xiàn)在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接觸。
歐宇聽到她的話后,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她:“你可以生我的氣,但是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喬沫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要準(zhǔn)備下床。
歐宇看到后,連忙過去按住她的肩膀:“針還沒打完,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