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老者說,祝文文不由的重復了一遍“兩教寺?還有這個名字。”
老匠人在梯子上探身道:“是了~三年前,有個外地的財主在本地修的一個寺院。我和我們村的幾人剛給神像做了披掛,就聽說有個老太太在寺院里面過世了。
我們都認為這剛落成的寺廟這樣不吉利,所以那寺廟第二日就被封了。”那老漢擰著眉毛看著地上的主仆二人又道:“你們兩個書生問這個做什么?”
祝文文扯謊道:“啊~我們也是無意中聽見這個去處,甚感好奇,看著秋高氣爽,想去那寺廟看看。”
那老匠人扶這竹梯一節一節下來,沉著臉哼了一聲道:“看你們的樣是個讀書人,怎么沒點忌諱。聽說那里現在成了墳場,常有精怪出沒,你們兩個去了別把小命丟在那里。那里不能玩,偏要去碰死?”那老匠人一臉嫌棄的背過身又去調佛像的顏色。
知道這老匠人好心,祝文文笑著說,自己和幾十人一起同去,就是想問老伯這個寺廟所在哪里。
那老漢仍背身道:“臨川縣和樂同縣交接處,有一座無名山,當地人稱那山為黃猴山,這兩教寺,就在這半山腰處,你們尋去吧。”
祝文文記好那兩教寺的地址,謝過那兩個匠人,開始著手規劃怎么去那黃猴山,她剛張口卻被小靈子攔下了。
小靈子雙臂一展擋著小姐道:“小姐,您沒聽那老伯怎么說么?那寺廟在臨川縣和樂同縣,我們州府,相去甚遠。
而且現在那邊是墳場,還有精怪。以前咱們兩個去哪里能行,有古大哥保護小姐,小的不擔心。這次沒古大哥跟著,離開書院,我這心里一直打鼓,生怕小姐有什么閃失。
小姐要找寺廟我和小姐一起去,但就咱們兩個不行,說什么也得帶上個會拳腳的,要不咱們主仆二人簡直就是羊入戶口的”
其實小靈子所說的全是實情,祝文文也在犯難。
自從古大倉走后,她不出書院和其他書生在一起,并無不妥。可自從出來這一趟,她們雇輛馬車,一路上聽著那車夫的污言穢語,實在難受。
要是以前古大倉在,誰在自己面前說個贓字。他早就岔大手,打在那人臉上了。
可換了一個車夫又能怎樣,需要處處小心提防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實在難受。現下要去那兩教寺,絕不能只有自己和小靈子兩個去。
一是路程遠,來回需要三五日,二是真如小靈子所說,必須找個人保護他們才是。
主仆二人找個路邊攤坐下,開始合計起來。
祝文文雙手抱臂發愁道:“你說這些我怎會不知,可現在要一個和古大倉一樣的人哪里去找?
會功夫又忠心,知道我們身份,還能隨著咱們東奔西走。就算眼下咱們立馬再找,可又能找誰呢?”
主仆二人默然。
小靈子忽然眼睛一亮笑道:“小姐,我有個人選,但你不會同意。”
祝文文看她藏笑的樣子,拿食指戳了她一下道:“你不會是想梁山伯吧,他一個風一吹就倒的人,他顧不了我,我還得顧他呢。”
小靈子立馬搖頭道:“要是阿水姐姐在,一定說讓梁公子來,可小靈子想得是讓馬公子和陳公子來陪小姐同去。”
祝文文聽了直搖頭道:“我不要,我和他們又不熟,雖是同窗卻也交情不深。再說咱們出門前你也是親眼見,那馬文才喝得爛醉,枕著舞姬的腿讓人給送回來的。這樣人你拉他出門,才是羊入虎口呢。
再者說,他是太守之子,這出了門是說的好聽些,是他陪著我,說不好聽我事事都要聽他的,我可不愿意。”
小靈見小姐就拒絕了自己提議,便撇了撇嘴道:“那我們只能叫梁公子了。再怎么說梁公子總是為小姐著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