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老漢看那少年點頭稱道:“是個好男子~”又見轎子后面用板車拉著幾個死尸,死尸上裹著獸皮,坐著茶肆店家張大吉。
一老漢道:“果真茶肆的店主也是賊人,是他和山上賊盜里應外合殺了咱么縣這么多人真是個禍害,真應該打死他。”
一時激起民憤,百姓忿忿拿石塊往茶肆老板身上扔,那張大吉只能低頭,被砸滿頭是包,渾身是血。陳福壽祝文文混在人群只能怪,烏泱泱一眾人跟著轎子往府衙門口去。
錢書吏一早便聽人來報,說有幾個外鄉人,殺死了郡縣里害人的妖精。問出口供,原來那妖精是山上的強盜所為。且“山水客棧”是一家黑店,地保在客棧中存大量的蒙汗藥和人肉。城里的百姓正擁著這幾人往這邊來呢,那土兵說完興奮得又去打聽消息去了。
錢書吏看這事瞞不住了,一大早便將府衙門口急得團團轉,怕有活口在,把自己牽扯進去。讓府衙的卒子來回打聽了幾回,確認茶肆老板,和巧女還活著,頭上不禁出了一層汗。
他轉頭想了想心道:“只要把這兩人當場杖殺,也就不怕了。”
待馬文才坐著轎子來到府衙,見城鎮的的人都跟著,立馬迎上去道:“幾位英杰辛苦了,鄙人是樂山縣書吏錢占奎。聽人報少俠將連日禍亂我縣的妖精捉住,下官特在此處等候。”
底下忽聽一人道:“大人,不是真的妖精,是山上的惡賊人假扮的,大人您讓英雄說說如何斬殺這幾人的。”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福壽。
百姓聽到此話起哄要馬文才講一講,錢書吏對馬文才道:“少俠不如入進府衙再細說。”
地下又有人起哄道:“少俠就在這說,我們也好聽聽。”這次說話的是祝文文。
眾人又跟著起哄道:“這樣大的喜事,少俠給我們講講。”街面偕老扶少上哄鬧一片。
錢書吏不是縣令,只不過處理府衙常規瑣事,平日里代寫個書面文書。見街坊鄉里都在起哄又不是硬著性子真把馬文才拽進后堂,只能好言相相請。只能展著臂膀將馬文才往里面勸。可馬文才故意故意留在府衙門口,說起殺賊的經過。可憐他生于太守家,不擅長和平民打交道,他只說了兩句便說完了。
陳福壽在臺下暗叫不好,臺下人聽了一句就沒了,也索然無味。
正在所有人都沉默時,祝文文一下跳上前去。
拱手向百姓道:“各位不知,我這兄臺昨日是英勇無比,可以說是一回斬殺毒蛇婦,二回槍挑鬼怪精。”
瞬間祝文文成了說書先生,將昨日他們如何到茶肆,店家如何給他們領進黑店。那巧女如何勾引良人。如何下蒙汗藥加了幾分顏色,手腳并用說得有聲有色。
府衙門口一片鴉雀無聲,都支著耳朵聽這書生講昨夜的馬文才勇闖食人客棧的奇聞軼事。說到精彩處場下一片叫好聲。那錢書吏也跟著津津有味聽了起來。
馬文才實在沒想到她竟然這么能說,挑著嘴角聽她在臺上講自己。
祝文文說到酒肆后院有通道,方便山上人來運尸時,錢書吏看來臉色瞬間發白。
腹內尋思道:“這張大吉倒是什么都交代了,這人斷斷留不得了。”
祝文文說到酒肆老板如何山上和山下勾結時。
錢書吏突然打斷道:“這酒店老板張大吉真是作惡多端,我作為府衙書吏,建議將此人即刻杖殺。”說罷手一揮道:“來人,將張大吉押上來。”
張大吉知道錢書吏是要殺人滅口,嘴里大叫著;“我只是個從犯。我只是個從從犯~”
錢占奎喝道:“都已證據確鑿還在這里胡言亂語。你可對得起你家妻兒老小么?”
張大吉聽見他提到自己妻兒老小,便不敢出聲只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