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仰望著圣龍騎士,臉上露出詭艷的笑,周身爆發紅光,映照陰暗的殤字房。
玄皇背過身,唇角微微上揚,隨即化作一縷炎火消失。
圣龍騎士掃視著慕容恒,不自覺笑出聲:“慕容恒,局勢未定,你怎么一副大獲全勝的樣子?”旋即,斂收笑意,低聲說道:“時局變幻莫測,影響局勢的因素諸多,稍有不慎便回讓敵人破局。你真的贏了嗎?我真的輸了嗎?”
慕容恒冷冷發笑:“圣龍騎士,你敗了,輸得一敗涂地,如今九星盤已破,局勢變幻,各方勢力沒了九星盤限制,互相殘殺,變本加厲得掠奪實權,而你深陷死局,自身難保。”
嘲弄之言,猶如清風拂面,并未在心間掀起波瀾,反而令他沉著冷靜。
“虛無之欲,一切皆為虛空,憑你的天資,恐怕到死,也無法領悟其中真理。不過,慕容恒,我確實佩服你,只因誤解,便可背叛仙門,心甘情愿做魔界的走狗。”說著,圣龍騎士臉色驟變,像是籠罩一層寒霜,冷冷看向慕容恒。
“我重返天界之時,便是你慕容恒死期。”
“重返?死期?!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
慕容皺皺眉,難以置信看著圣龍騎士,隨即大笑道:“也罷,我當是將死之人的遺言。”
圣龍騎士盯著慕容恒,一雙眸子仿佛要將他看穿,輕笑一聲:“明明是一己私欲,卻堂而皇之稱為祭奠亡妻,如若她還在世,可愿你活成如今這般?”
幾句言辭,如若雷霆轟頂,一時令慕容恒驚慌失措,深埋心底多年的心結,如今被人公然說出,一種強烈羞恥感,刺激著神經。
慕容恒惱羞成怒,扯下勾著經脈的鎖鏈:“圣龍騎士,我馬上就送你去死。”說罷,一道靈力引動血魂之刑。
霎時,無數天盞自四面八方疾射而出,一把把天盞似彎月,刀刃如水,輕舞飛揚,無堅不摧。
無數天盞,刺穿圣龍騎士肉體,七經八脈竟在一瞬斷裂,這痛感猶如腕骨之痛,將每一寸肌膚都撕裂成千萬片。
圣龍騎士痛得面容煞白,額頭全是冷汗,心臟如同刀絞。
慕容恒見此,癲狂大笑:“圣龍騎士,血魂之刑滋味如何?”
喘息間歇,鬼火悄然將至,陰寒之火卻是灼燒之感,一瞬間五臟六腑劇烈疼痛,身魂分離,神魂逐漸被焚燒得支離破碎。
圣龍騎士緩緩閉上雙眸,漸漸停止呼吸,永久陷入沉睡。殘存的意識縈繞著肉體,久久不能離去,不知是不舍,還是不甘。
慕容恒雙眸充斥著血絲,面頰爬滿猙獰的笑。
“圣龍騎士,好差最后一步,你永世長眠。”
只聽“嘭”一聲,鎖鏈斷裂,肉身落入硫池,皮肉頃刻之間化為血水,與白骨粉末融為一體,流向萬丈淵臺,獨留黑色項鏈漂浮于水面。
慕容恒將項鏈取回,緊緊握著項鏈,化為一道氣流,朝著魔界疾馳而去。
蕩蕩的牢房,充斥著血腥之味,虛空之中飄落一片白衣,隨著硫河走勢,進入萬丈淵臺。
轉瞬之間,星點凝聚,匯聚一處,星芒萬丈,照亮陰暗的淵臺,星辰之中,一道白光赫然醒目,肉身重塑,經脈連接,一襲白衣再次顯現,雙眸微張,星辰之力涌現。
突然,一道天雷轟然降臨,白衣生生被撕碎,自此煙消云散。
圣龍騎士死亡的消息,以疾馳的速度傳播三界,有人為此憂傷,有人為此歡慶。他生于世上二十二年,只因正道,游歷三界,守天下蒼生,不惜獻上命脈。世人說,白衣公子,不懼生死,為保三界蒼生布局,如此大義怎么就換來這般下場?
魔界。
慕容恒匆匆步入魔殿,一副興高采烈的摸樣,甚至來不及行跪拜之禮,揚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