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肆虐,樹木瘋狂生長,無盡的本源之地,望不到盡頭,暗夜襯托下,白衣的純凈更為具象化。
圣龍騎士抬起頭,猛地掐住白衣的脖子,云淡風輕一笑。
“既然如此,我送你去死如何?”
白衣眼底迅速泛起一抹恐懼,隨即故作淡然,劍眉微挑,眸中星光凝聚。
“愚蠢至極,你我本為一體,我死,你也活不成!”
“愚蠢?!”
圣龍騎士重復二字,手上力道加重,嘴角微微上揚:“愚蠢的人是你,本源之道,你反復提及本體,字字不離本源,真當我傻?”
“就算殺了我,你一樣走出本源之境。”
白衣陰冷一笑,手起刀落,竟生生砍斷雙臂。
一瞬間,鮮血噴涌而出,圣龍騎士痛苦地倒在地上,咬緊牙關,努力抵擋劇烈的痛苦。
白衣抬腳踩上肩膀,面露兇狠:“方才不是叫嚷著殺我,現在怎么反被我踩在腳下?!”
圣龍騎士仰望著白衣,雙目無神,透著一股麻木和絕望之色,雙唇微微發顫,呢喃之聲,模糊難辨。
白衣見狀疑惑萬分,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只當是將死之人的呻吟聲,隨著時間流逝,風云瞬變,暗夜之空,竟流竄一道白光。
此刻,白衣徹底聽清呢喃之言。
“木靈之道,尋本為道,道中道,以天為錦,大地為甲,錦甲法源,究其根本,濟法無邊。”
白衣大為震驚,不可置信的環顧四周,黑幕破開一道口子,綿柔的流光好似流動綢緞,柔和而富有光澤,精細的紋理、華麗的色彩,令人駐足停留,稍不留神便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我的本源之地,還能讓你一個虛幻之體拿捏了?”
此聲一出,白衣立即低頭去尋,腳下的人,早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噴濺鮮血也沒了痕跡。
“圣龍騎士,你究竟用什么邪術?以你的境界根本不可能操控本源之地。”
“無知!你方才念叨著,你我本為一體,即為本體,你竟蠢笨如驢。”
空蕩蕩的地域,如同回聲一般,蠢笨如驢四字,久久環繞耳畔。
白衣暴跳如雷,怒發沖冠,沖著凌空大喊:“圣龍騎士,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漢?有本事正面對戰啊!”
“激將法,對我沒用!還有,別圣龍騎士,圣龍騎士叫我,說的好像你不是圣龍騎士一樣。”
“既然你不出來,我便逼出來。”
音落之間,白衣騰空而起,體內玄力爆發,以手為劍,一劍化天地,劍勢,劍氣,自四面八方而來。
可如此浩瀚的劍氣,竟沒掀起分毫波瀾,反而激蕩起柔和的流光。
頃刻之間,氣勢外放,白光驚天一股銳利的殺氣遍布四方,使得周遭的樹木狂躁不以,竟生出錦騰,纏上白衣的腰肢。
白衣來不及躲閃,生生被錦騰截割成肉塊,砸落地面化為一灘血水。
呼吸停滯一分,凌空傳來心跳聲,急切;緊促。
“咚咚咚”三聲之后,一灘血水凝聚成團,化為花苞,綻放之時,白衣重現。
“圣龍騎士,你我本為一體,功法旗鼓相當,你如何殺我?”
圣龍騎士浮現于凌空,盯著白衣,萬分欣喜:“生還之術,實屬厲害!如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竟不知自己會此術。”
白衣見圣龍騎士顯現,不再多言,凝神,聚周身之玄力,引雷霆電閃,奏心弦之樂,悄無聲息中,圣龍騎士受到擊潰,整個空間迅速土崩瓦解。
白衣掃視四周,狂妄大笑:“圣龍騎士,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么連區區心法都控制不了。”
圣龍騎士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朝著白衣步步逼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