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凌舟的滔天怒火,讓整個大堂內(nèi)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低下了頭去。
鄭婉袖上前來一把拽住胞弟:“凌舟,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還是趕緊著人去崖底找一找才是。”
鄭凌舟紅了眼:“阿姐,如何找?那崖底盡是豺狼虎豹,就算她落下去也被摔得四分五裂,早被拖走啃食殆盡,咱們要如何找?”
說完,鄭凌舟實在憤怒不過,抽劍就抹了下屬脖子。
其余人,全都嚇了一大跳,沒想到他竟真的這么做了!
而且,這不是根本還未確定那李家姑娘的生死嗎?
有人滿是心寒的站出來說道:“鄭香主,您,您這般行事,讓眾兄弟們還如何誠服于您?”
“而且就算曹堂主做了錯事,您也該給他一個機會才是。怎能因為一個女子就輕易要了他的機會?”
“再者屬下相信,曹堂主即便這樣做,也必定是為了咱們門教考慮的!”
鄭凌舟冷笑:“考慮?考慮什么?既然你替他鳴冤,不如你說說,他曹堂主是如何替咱們門教所考慮的?”
那人一副視死如歸的不顧他人勸阻繼續(xù)說道:“香主您從前是說過,但凡碰上李家姑娘咱們教眾無論何人都要敬上她三分,讓她行事。可這回行動,也是我們蓮花教策劃了數(shù)月,計劃周詳,耗盡心血而定。”
“稍有差池,不也是功虧一簣?”
“近千名兄弟性命這回都豁出去了,先是喬裝叛賊行事,聲東擊西,再引人入陣,最后再瘋狂反撲,做這一切便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死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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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是當(dāng)今大梁朝廷對咱們蓮花教最有威脅之人,所以殺他,勢在必行。”
“即便豁出幾百個兄弟們的性命,大家也如同鬼魅的要將之誅滅!”
“屬下也聽聞,昨日行事,這李姑娘恰巧就出現(xiàn)在那肅王身旁。”
“可他們二人,為何會有交集?”
“難道,這驃騎大將軍府如今已然投靠了肅王?”
“若是如此,這李家的嫡長女,便是死了又如何?”
那人說完,鄭凌舟憤怒的一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所以,你們都想她死?即便你們知道她是李家的女兒,是本座要保的人,你們也還是覺得她該死?”
“這才不留余地的將她一起給逼下那萬丈懸崖!”
鄭婉袖不能再看到弟弟如此發(fā)瘋下去,趕緊上前將他撞開。
“夠了!”
“你們還不都趕緊下去!”
那人還不肯走,“鄭香主今日一怒沖冠為紅顏,往日一起拼命的兄弟,竟也是說殺就殺了,如何不叫人心寒?”
“今日若是香主不給一個交待,我等自是不服!”
說完那人竟主動向鄭凌舟的劍上撞去,鄭婉袖轉(zhuǎn)身擋在前面并用刀柄將那人狠狠一推。
“若你當(dāng)真想死,不如先試試我的刀?”
那人一臉驚駭?shù)倪@才狠狠向后退了一步。
鄭婉袖雖是一介女子,但在他們蓮花教里,女子同男子一般,皆能堪當(dāng)大任。
而鄭堂主平日里就最是穩(wěn)沉得體,從不會如此偏向的倒向自己弟弟。
她明明該知道,鄭香主今日犯了什么大錯!
可鄭婉袖卻道:“不瞞各位說,那李家姑娘,我們姐弟二人如此護(hù)著她,皆是因為她乃凌舟愛徒,不僅如此,她還是我與凌舟的外甥女。”
“雖然沒有直接的血緣關(guān)系,但我們二人年少時便失去了全族親人,所以我們格外珍惜家人。”
“若有人要害我們家人性命,我們自然會無比憤怒,便是做出偏激之舉,我也不會覺得他真的有錯。”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