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先進宮吧。”
“嗯。”
顧景炎迅速招呼了追風前來馭車。
馬車行進了數百米,前方不遠處,驟然跑出一個約摸七八歲左右的女孩。
女孩上身赤裸,破爛不堪的褲子上也是血跡斑斑。
她一邊哭,一邊朝著馬車疾行的方向迎面跑來。
“主子,這女娃怕不是遭遇了什么迫害...”
追風險險地避開女孩,緊急剎住了馬車。
“王爺,借你的披風一用。”
沈無憂拿上顧景炎擱置在馬車上的披風,快速跳下車,披在了女孩肩膀上,“發生什么事了?你別怕,我不是壞人。”
“姐姐...”
孩童怯懦地開了口,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寫滿恐懼。
“誒?你...”
沈無憂察覺到眼前的女孩聲音略粗,下意識地攥住了女孩的手腕,通過摸骨才發現眼前長發披肩的女孩,實際上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孩。
“姐姐,快跑。”
“什么?”
沈無憂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她立馬松手快步后退了幾步。
“無憂!”
顧景炎見狀,第一時間抓住了沈無憂的胳膊,將她推向一旁較為安全的距離。
而他自己,也被身后巨大的沖擊力震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從沈無憂的視角上看,那孩童就像是煙花一樣瞬間炸開,血漿流了一地,染紅了顧景炎的大半張臉。
“你沒事吧?”
顧景炎見她呆呆地望著地上那具并不完整且極其可怖的尸體,下意識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沒事。”
沈無憂驚魂未定地站起身。
也不知道是被顧景炎推得動了胎氣,還是被這般血腥恐怖的場景嚇得丟了魂。
她只覺腹部隱隱作痛,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真的沒事?”
顧景炎不放心地攙扶著她,“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我沒想到這群人這樣喪心病狂,竟拿這無辜稚子的身體當利器!”
沈無憂氣急,她早就知道官場腐敗,官官相護狼狽為奸,可親眼得見他們的狠厲手段,還是會氣到發抖。
“先上馬車,此地不宜久留。”
顧景炎的面容也很是凝重,世人皆說他變態,事實上,他可從未殘殺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他回眸看了眼地上小小的尸首,沉聲叮囑著追風,“得空的時候,記得讓人將這孩子埋了。”
沈無憂上了馬車后,身體依舊很不舒適。
另一邊,養心殿上。
文武百官皆已悉數到齊,顧北宸的視線從殿下烏泱泱的官員臉上掃過,好一會兒才停駐在了裴行止的身上,“裴愛卿,裴沈氏怎的沒有和你一同前來?”
“啟稟皇上,臣今早出門時,她還未起。臣本想等她,她執意讓臣先走。”
裴行止眼瞅著沈無憂到現在都還沒來,便知她兇多吉少。
想到她很有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他心底里驟然生出一絲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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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愛過她。
像他這樣自私自利薄情冷血的人,永遠是利益至上的。
哪怕愛過,這份摻雜著太多私欲的愛也注定廉價...
而朝中官員聽裴行止這么一說,對沈無憂的所作所為更加不滿。
卓宏章見狀,即刻上前一步,慷慨陳詞,“皇上,事實證明,女子確實難擔大任!”
“卓大人,話不是這么說的。裴沈氏肯定是遇到什么意外,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