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想那個時候面對這種情況的二皇子丹尼斯,肯定也是一腦門的問號吧。”
“然后,到這個時候,第二階段的奪島作戰開始了。我們花月國選擇的是重點進攻青山島的北半部,同時在南半部做出戰略呼應。”
“坦白講,當時我差點以為我們第一階段的奪島作戰已經宣告失敗了,所以這第二階段看上去跟第一階段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此時,臺下的聽眾無比認真地聽著沈依依所做的戰局推演過程,看著她將懸空水鏡上面的標記換了一批又一批。
當看到沈依依的嘴角牽扯出一抹壞笑的時候,臺下的這些聽眾們知道,這個小女兵又要開始吐槽嘲諷那位二皇子了。
果然,只見她接著說道:“可以預見到,就連當時我都在以為我們最初的計劃失敗了,而那位二小子丹尼斯,還不如我呢,所以他也一定會上了這個大當。”
臺下的人們又是爆發出了一陣笑聲。
“我比較幸運的是,我知道咱們花月國的軍事實力此時絕對不是一個只能用來鏟地的金鏟鏟。”
“這時候,我的腦中已經有了一個巨大的疑問,那就是為什么明明我們手里有著一副自摸一條龍清一色,卻一直扣著不胡牌呢?難道敵人還有掀桌子的實力不成?”
看著臺下眾人們同樣不解的目光,沈依依邊說著,邊操縱著在水鏡上跳出了最近花月國若干兵工廠的生產數據,然后又對比著一幅標注了空中走廊具體路線的地圖,揭曉了答案。
“為了解決這個疑問,我整整翻閱了最近半年花月國數百座重點兵工廠的生產記錄,然后又對照著經過第一、第二階段登陸奪島作戰,潛入部隊進行的拉扯、迂回路線。”
“這時候,我終于發現,如果我是那個二皇子丹尼斯,就已經徹底的輸掉了褲子,而且沒有一丁點的時間來挽回。”
“因為這一次奪島作戰并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找出弱點、重點突破的奪島,而是一次以新技術、新手段,將一千余艘天鯨從碧波海域通過最新式的軍艦拖曳系統,平安地帶著他們穿越迷霧海,然后將六千余架樹甲直接空投至可樂山進行中心開花的非典型奪島作戰。”
“之前的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看似是一團亂麻,但其實最根本的目的便是通過外圍火力的吸引,以及少量精銳部隊的潛伏進入,拉扯出了一條寬十公里、長度三百公里的空中走廊。”
“最后,當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看到從前線傳回來的無數樹甲空降可樂山的畫面的時候,我終于能夠確定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說到這里,沈依依聳了聳肩,然后很不客氣地白了自己的老師武田長益一眼,接著說:
“你們肯定覺得做武田將軍的學生很是風光,但其實我要告訴你,他就是一個大騙子!他從來沒有教過我這種奪島作戰方式,而且還把我逼到了一個反派的角色之上。”
“不僅如此,他早早的就扣下了手中那一條龍清一色的天胡牌,更為卑鄙的是,他還把我手中的麻將牌給偷走了一張,讓我連胡牌的可能性都沒有!”
此時,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邊、一臉微笑的武田長益。此時他的眼中冒出的是一種略帶著一點慈愛的目光,當然,大家也都對著他爆出了善意的笑聲。
這時,沈依依又接著說道:
“當然,我還不是最可憐的,因為我最終在情報不全的情況下,還是推演出了這種奪島方式。最可憐的應該是我們的二傻子……哦,抱歉,說錯了,是我們的二皇子丹尼斯。聽說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擔任戰略指揮官,很顯然,我及格了,而他,得了個大零蛋!”
……
沈依依在講臺上的戰略復盤,整個進行下來也才不過堪堪用了半個小時時間而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