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吳迪才繼續說道“就在這個時候,透過燈光,我看到一個人就站在我的車前面,我只來得及看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全是驚恐,我猛打方向盤,和她插肩而過。
沒有任何的慘叫和碰撞聲,我很慶幸。可等我回到車庫的時候,我才看到,后視鏡已經被撞破,伸出的塑料如同尖刀,上面掛著半張帶著血肉的人皮。
我很怕,真的很怕,我將車洗得干干凈凈,將人皮扔進了下水道。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可是第二天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沒有警察上門,甚至沒有任何的新聞,要不是破損的后視鏡,我都以為這只是自己的幻覺。”
吳迪停了下來,從衣兜里拿出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表情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恐慌,仿佛有種看破世事的平淡。
凌天點點頭,學著他的模樣點上一支煙“怪不得你后來不開車了。”
“不開了,一開車,我就。其實該死的是我。”
吳迪搖搖頭,舉起了自己的手機,那是微信界面,上面正有著一個還未通過的好友申請,申請人的名字只有一個字靡。
凌天讓自己冷靜了一下,隨后拿出手機“你看,我上面有兩個叫靡的呢,說不定只是別人的惡作劇。”
“不,我能夠感覺到,她來了。記得嗎?要玩一個游戲。”
說著,吳迪閉眼抬頭,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乘著凌天詫異間,他的手已經點下了通過申請的按鈕。
“別。”
凌天已經晚了,一條信息彈了出來‘我們玩個游戲好嗎?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脫一件衣服,拍照片發給對方。玩局。’
一把搶過手機,藏在自己身后“吳迪,不能回。”
吳迪伸著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游戲已經開始了,你沒有看到嗎?”
凌天慢慢的將手機拿到眼前,果然游戲已經開始了,石頭剪刀布不停的變幻。
他清楚的記得,吳迪并沒有接觸的手機。
吳迪手向前伸了伸“給我吧,我不一定輸,再說了,是贖罪啊。”
直到吳迪將手機拿了過去,凌天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做什么。
而結果已經出現,第一局吳迪輸。
吳迪慢慢的脫去外套,發了一張自拍,沒有多余的廢話,再次開始了游戲。
因為天冷,吳迪多穿了一件外套和馬甲,凌天數了數已經足夠六件,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腦子里面開始不斷的思考對策。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吳迪都輸了,按照游戲的規則,他分別脫下了兩件外套,馬甲和襯衣。
看了看不遠處的人群,凌天突然拿過了吳迪的手機發去一條信息‘如果我的衣服夠六件,你遵不遵守規則?’
他在賭,在賭對方的回應,要是對方只是單純的想要吳迪的命,那么他就會立刻叫人過來。
‘遵守。’
對方很快發來了信息,就在凌天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他沒有六件的。’
凌天一愣,吳迪卻苦澀的笑了笑“我沒有穿內褲。”
說話間,他再次按下了游戲按鈕。
手不斷的變換,凌天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這局吳迪再輸掉,他就會叫上一群小伙伴,將吳迪綁成粽子。
而這一局,吳迪贏了,一張照片很快發了過來,穿著三點式的女人正斜靠在床上,臉上帶著紅暈,雙眼迷離,而在她支撐在床上的手下壓著一件紫色的絲質睡衣。
凌天的目光全部被女人的臉所吸引,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涌“韓露!”
的確,照片上的女人是韓露。
目光迅速在人群中搜索,剛在喝酒的地方早已經沒有了韓露的身影。
“開這種玩笑,你等著,我去找她。”
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