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阿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怨念變成了絕對的心虛,都有點不敢看花靈媞的意思,因為花靈媞還擱那兒活像是自家孩子在學校犯了錯,她這個家長來見班主任一樣的狀態(tài)。
這下場面又變的安靜起來,一個是不敢說話,一個是話不敢說,莫名其妙僵持了好一陣,搞得當事娃娃小灰在旁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忍不住“呱”了一下,兩人才同時張開了嘴。
“你……”
“我……”
……
……
“你啥?”
花靈媞畢竟是混過社會的人,在應對這種詭異的場面上要比一直和座獸待在一起的阿慶強上不少。倆人同時出聲又不接著說話的情況下,她第一時間迅速的就反問過去,打破這種局面。
阿慶果然很吃這一記,甚至還覺得花靈媞貼心,給他遞了個臺階下,所以他趕緊接著這話頭就說出剛才想說的話。
不過他也不是馬上就換了態(tài)度說的,他也是要面子的嘛,剛才還對著人家一副指責的嘴臉,現(xiàn)在就來個一百八十度大拐彎,要讓花靈媞覺得自己是個突兀又善變的人可不大好。
所以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又刻意加重了臉上不滿的神色,爭取能“震懾”到對面的人。
“你既然已經(jīng)將座獸谷的座獸安全送還,那就表示是負責人的人,靈丹都結清了吧,結清的話盡管離開就是,這頭座獸我會照顧好的?!?
他可真是生動的詮釋了用最迪奧的樣子說最慫的話,鮮明的反差差點兒沒讓花靈媞“噗嗤”出來。
哎呀,阿慶果然也是個善良的人,花靈媞在心里給阿慶發(fā)了一張大大的人品卡,心說這樣的人哪怕我直接提出要包養(yǎng)小灰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吧,他應該能明白小灰這樣的孩子留在這座獸谷里打零工肯定不如混一個事業(yè)編的好,它只適合有一份穩(wěn)定的“薪水”啊。
于是她沒有接阿慶的話,當然更不可能直接離開,而是示意小灰靠到自己的身邊來,同她一起站在阿慶的對立面。
“阿慶,實不相瞞,我今天來并不是把這座獸還給座獸谷的,我其實在和這個孩子一路的相伴中彼此建立起了十分深厚的感情,所以是想來把它買下的。離開了這么久沒有給你帶個話是我的失誤,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頭小座獸照顧的很好,絕對不會讓它受一丁點兒委屈。勞煩你去和座獸的王知會一聲唄,它想要什么我都愿意換?!?
阿慶沒想到花靈媞居然是這么個打算,聽完這話人就愣了。不過也就只愣了一下,因為愣完他心里就被開心填滿。
他哪里會不知道小灰的情況不適合在這座獸谷里散養(yǎng)?他太知道了好嘛!他甚至在很久以前就在發(fā)愁要是有人肯包養(yǎng)這個小家伙就好了,每天三頓丹,哪里還用得著這么辛苦??上н@樣的修士是不存在的,人家干啥要包養(yǎng)一個“廢物”?!養(yǎng)它還不如養(yǎng)豬玀獸呢,至少還能吃肉不是。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樣的修士居然真的出現(xiàn)了哇!一個根本就不在乎這孩子沒用只會迷路,還把它養(yǎng)的這么好的人,就這樣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還很是誠懇的拜托他去和獸王要獸,真可謂是活久見了。
只是這樣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嘛?應該說這樣一個傻瓜是存在的嘛?不是他把人往壞里想,這個世界哪有人會做不利己的事的,包養(yǎng)這頭座獸那幾乎是可以肯定就是吃虧的事啊,想要獨屬于自己的私人座獸坐騎,這滿坑滿谷其他健碩的哪頭還不夠她挑是咋的。
所以他開心完后就猶豫了,不好的念頭一浮起來那是剎都剎不住,甚至還想到怕不是花靈媞要小灰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PY交易吧。
他這思路蕩的連復興號都要追不上了,表情從不滿到開心再到疑慮,那變化壓根連藏都藏不住,看的對面的花靈媞很是納悶,就不知道阿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