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和晉則是在心里快樂的,只覺得九方幽殮作為深不可測的連前輩,給他的壓力都不見了似的。
呵呵。他心中冷笑,心說一個任督小破孩子,撐死了幾十歲,竟還敢和他叫板,傻愣愣的連自己宗門弟子的情況都搞不清楚,居然真的隨意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靈動對金丹后重,他倒要看看這一場比試,這小公子哥要怎么贏。
蒼凌峻的神情是那樣的迷惑,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不知道花靈媞的存在。
那個花靈媞也是搞笑,真不知道玄清宗是從哪兒招來的那么個弟子,唱歌恐怖也就算了,人還是個傻子,滿殿的人都已經盯了她這么久,她居然都沒反應過來,難道還在酒醉狀態?
三金剛這會兒破天荒的和他們家帝君是一個模樣,全都把自己縮在斗篷里,就連丑門沒骨也是揣著手手裝深沉。
其實花靈媞能想到的事情,他們也能想到,他們只是不知道禁地里那黑色的石殿是個什么來歷,其余的,類似石頭能做所有修士的萬能電池啊,九方和晉已經開始打起禁地的主意啊,他們心里那是門清。
可真因為門清,才越發不敢有絲毫舉動,因為身為在場同自家帝君實力最為接近的人,他們已經慢慢能猜到九方幽殮今晚會跑來這酒會,大概是要做什么了。
所以他們越知道就越不敢再插手進去攪和,萬一自己理解錯了,把事兒給攪和岔,帝君生氣起來不要他們了,這責任他們可負擔不起。
于是丑門沒骨是真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只鵪鶉,最好還是透明的鵪鶉,就靜靜的看著滿大殿的人搞唄,哪怕就是花靈媞被點名要上去打架,也是不擔心的,那娃現在的后臺那硬的,還輪得到她摻和?!
丑門沒骨都茍了,今晚誓要向她學習的封自昌自然一起茍。
然后他倆都茍了,北唐代汲這個只管九方幽殮的哪還會激動,他茍是不可能茍的,一雙眼睛掃視著最上首的九方和晉,只不停的看。
興許是滿殿人的視線終于還是把花制杖的思維給盯回來了,只見花靈媞眼中的神采慢慢回歸,然后抬起眼看向前面,冷不丁就抖了一下。
哎呦我的媽!什么情況?怎么那么多人紛紛瞪著各自臉上的一對招子懟她呢?她又咋的了?!
她的視線在滿殿的范圍內環視了一圈,以確定這不是自己裝傻瓜真的裝出毛病,而產生的幻覺。
是,確實不是幻覺,因為她發現前面的三金剛一動不動,尤其是沒骨姐姐,整個人在斗篷下面竟然還彎腰塌背的,連平時的一丁點兒氣勢都沒有了,這是絕對不可能在她幻覺中出現的事情。
她的幻覺里,最要命的應該就是她大殺四方,然后在她跟前顯擺來著。
可這樣一來就顯得場面更加詭異,詭異到她不得不向身邊的那人求助。
“大……那個連前輩,他們這都是怎么了,咋感覺全都在用色瞇瞇的眼光看我呢,我沒做啥呀,我就發了會兒呆。”
九方幽殮本來是沒動靜的,什么找不找實力最弱的人去比試,最后結果如何就怎樣云云,這些與他來說并沒有任何差別。
在這樣的勞什子比試中,他覺得花靈媞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有他坐在身邊,這里的人是不會有選擇的,時機到了他自然會讓他們明白這一點。
可花靈媞那悄悄問他的話用詞太猛了,什么叫“色瞇瞇”的看她?知道她其實是用夸張的詞匯表現心中的不喜,是一種嘲諷的方式,但也至于往那個方向描述吧。
所以他喘了口氣,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搭話,你自己和那些“色瞇瞇”的人交流吧。
可花靈媞看九方幽殮這波搖頭,理解的是大佬竟然不知道他們在干啥。
嘿,這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