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便很悲觀的想著,然而早深知自家徒弟性格的花姚姜在意的卻并不是便便,而是對花靈媞強行給自己加戲的那句“捧在手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話感到好笑。
她心說自己什么時候對她的教育是這種樣子的?她這一趟一趟的出門,為師似乎是支持的不得了,可一點兒都沒捧她含她吧。
不過花姚姜對于便便就是那個獸王的事還確實是吃驚了一下,她剛才是看出了便便的真身,卻因為一時之間驚喜于自家徒兒忽然回來了,就沒往那事兒上去想,現在被提醒了,元神之力就朝便便蓋了過去。
她當初對便便那特別反派的舉動,猜測的就是其被影響了的緣故。現在便便居然成了自家徒兒的契獸,她能不擔心嘛,趕緊檢查。
誰知不檢查還不要緊,一檢查就對便便的真身生出了大大的疑惑,連面上那淡淡的神情都維持不住了,小徒也不看了,而是低下頭看自己膝頭的便便。
看著看著,她似乎覺得這還不夠,干脆還將便便從膝上提溜了起來,直接擱到眼前,同便便眼神對著眼神的互看。
便便本來就在悲觀,只覺得自己這短暫的契獸生涯沒想到就要這么斷送掉,這一下同師父對視,魂兒簡直都要飛了。
天啦嚕,師父她老人家為什么要這么看自己啊,莫不是就要對自己放大招,直接就想把我劈了嘛。不要啊,便便還這么年輕,還沒娶上媳婦,娃都么得一個,就要這樣英年早逝,便便不甘心啊~
完了完了,好像自己的感覺真的應驗了,看師父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啊。還有那眼神,我的媽耶都嚴肅成這樣了。蒼天啊大地啊,為什么總是要讓便便落入這種強大的人手里,你早和便便說主人的師父也是個狠角色啊,那便便絕對不會做主人的契獸,便便直接做獸奴,以為自己當年的錯事贖罪!
它自己在心里哀嘆啊后悔啊,卻絲毫不知道花姚姜對它的態度,根本就不是它想的什么藥找它算賬,而是在奇怪它的身體怎么成了這副模樣。
花姚姜當然知道和見過變形獸,變形獸雖然稀有,可也沒有絕種不是。不說她當年還沒成成圣那時候就是滿大地的跑,便是后來經常出門為自己尋些靈藥的時候,也見過一回。
在她的印象里,變形獸的真身也是如泥團一般,在變形獸自己的驅動下,便可隨意變化成各種靈獸甚至是人類的模樣。
可便便的真身并不是,它不是泥巴,而是一團輕飄宛若棉絮一般的東西。
花姚姜的眼界可就比花靈媞厲害多了,書上沒出現過的東西花靈媞就不知道,可花姚姜那是實打實活出來的歲月,這種像棉絮如云煙一般還能折射出各種顏色的白色物質,她只細細觀望,就猜了出來。
霧霞靈軀,一種已是稱得上高階靈器的煉制軀體,材料簡單卻極難煉制,只消制器師有一絲絲的偏差,這種靈軀就是失敗,且因為煉制時需要將意識體一起煉,便只有那一次機會,一旦失敗,所有的心血以及那意識體都將付諸東流。
所以靈軀便是制器師一生的追求,沒想到今天在自家小徒手里就見到了這么一具。
她做出判斷以后終于把便便放了下來,心里細細思量,覺得除了傳說中九方家族的那位帝君,想必也應該不會再有人有能力能給花靈媞這樣的東西。
可是那位帝君為何要給自家徒兒如此貴重的契獸呢,八階,還是主仆契約,不是那位帝君出手,就憑自家徒弟的小實力,可收服不了啊。
她有心想問,卻又覺得這是自家徒弟自己的事,問多了就會過多干預花靈媞的生活,這是她在培養小徒方面很不愿意走出的一步。
所以她還真就將這份好奇壓在了心里,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對花靈媞說。
“哦,既是那頭獸王,那你收了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