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受不了的大聲詢問出聲,將武棟有可能賣關子的點挨個問了一個遍,洪亮的聲音把院外樹林里已經睡著的鳥兒都震得飛舞起來,使得這原本十分凄涼的院子那恐怖的氛圍都褪去不少,不知多少年來第一次顯得有點兒熱鬧。
武棟的那股氣勢瞬間結冰,看向花靈媞的眼神忽然就帶有忿忿。
哎這小娃娃也太會拆臺了喔,怎么可以一下子就把這些關鍵點直白的問掉,這還讓他怎么烘托氣氛嘛!
花靈媞:我真抽你丫的信不信!個_個
兩個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匯,互相盯,一直盯,空氣里都仿佛要爆出“噼啪”的電流聲。
最后還是武棟為了自己的計劃繼續執行下去,后退了一步,移開視線,不看某人,眼不見為凈。
他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又拋出一句話道:“你知道魔嘛?”
魔?她當然知道,但是他這會兒提這個做什么?又想拋出什么來嚇唬她?呵呵,她皺一下眉就不姓花。
“魔,這個世界上最殘忍弒殺的物種。”武棟忽然壓低聲線,想要再次烘托某種氣氛朝在他看來還是個小女娃的花靈媞科普。
“它們起初可以是人、是動物和植物,只要是擁有生命的都可能入魔,但是誰都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正常的生物會變成那個樣子。”
他說沒兩句話,“唰”一下又轉回身,再次看著面前好像聽他說話聽的很認真的“小女娃”,聲線繼續壓低,伴隨清風吹過,院外樹林竹林傳來的“沙沙”聲。別說,還真有了那么一點兒緊張的氛圍。
“你見過魔嘛?它們幾乎不生不死,不知痛苦沒有喜樂。它們活著只想攫取靈氣,所有的靈氣。人類在它們眼里是靈氣承載體,靈物在它們眼里是靈氣承載體,整個世界在它們眼里都只是靈氣承載體。為了得到所有的靈氣,它們弱小時會哄會騙會偷,直到榨干目標最后一滴。強大了便是明搶明殺。無數年前為了對抗這些魔族,前輩隕落無數,終將其趕入蠻荒,慢慢消耗它們本身偷來搶來的靈氣才使它們走向滅亡……”
他說到這里故意停了一停,好等待花靈媞小女娃吸收這些信息。
一會兒以后,他覺得應該有了點兒效果了,才繼續,“天可憐見,那時驅魔一戰以后,想是上天也為隕落前輩感動,自此之后整片大地再沒出現過魔。直到千年前,卻就在這九方家族,誕下了一個嬰孩……”
花靈媞眉頭狠狠一跳,為了保住師父的姓她硬生生又壓了下去,只是武棟最后一句話還真就讓她打了臉。盡管他這話沒說完,影射出的確是一件她真不知道的事。
她緊緊盯著武棟,由著他依舊渲染氣氛,卻也從這表情下判斷出他沒有胡說。胡說的人不可能這么自信,一點都不心虛。
所以那個嬰孩是誰?她暗自思索。其實也并不用太費力就能推斷出,這個魔物嬰孩極有可能便是石殿里的大佬。
理由很簡單,一是武棟此刻正在賣關子的對象就是大佬,二是大佬凄慘的場景一定需要理由,邪魔這個理由十分充分。
她低下眼眸,眼中精光連閃,努力回憶著記憶力有關于魔的所有資訊。
她記得在地球家里看這本書的時候,女主男主后期對抗過一些邪魔,作者文筆極盡描繪他倆戰斗中颯爽的英姿,魔族的強大弒殺卻是用來襯托,所以對魔這種物種并沒有資料性介紹。
反倒是她師父。她小時候除了修煉隔一段時間還要接受“文化課”輔導,要不然她就是個文盲不是,宗門里有沒有基礎教育幼兒班小學班之類的,這種事情那都是修士們的家人負責。
為了防止枯燥的背誦讓她產生厭學情緒,師父就會夾雜許多這片大地風土概括當做講古的內容講給她聽。她依稀記得師父還真就說到過遠古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