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看來總有一分關(guān)心藏在那臟污之后。
“我沒事了。”鬼使神差的,她輕輕向九方幽殮解釋,“剛才我是發(fā)了一種病,學(xué)名叫PTSD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就是受到強烈傷害和死亡威脅以后,會出現(xiàn)的一種精神障礙,只是一種心理疾病,慢慢就會好的。”
她解釋完又轉(zhuǎn)回頭,繼續(xù)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
其實也是在剛才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有PTSD,沒有準(zhǔn)備之下精神障礙表現(xiàn)的有些嚴(yán)重,意識到大佬剛才出手之后,心情平靜下來的速度比她預(yù)想的快。
九方幽殮沒有動,耳朵卻顫了一下,依舊面對坐在門檻上的背影,肌肉微微放松。
花靈媞坐了好久好久,久到太陽都下山了,才扶著膝蓋站起來,離開了石殿,走向小破屋前的土灶邊。
她給自己兌了一盆熱水,用自己的洗臉巾擦洗自己的小臟臉。
剛才她流淚了,眼淚砸在地磚上,她敢肯定大佬絕對聽見淚珠掉落的聲音,因為連她都聽見,大佬這么靈的耳朵不可能聽不見。
她的淚不完全是為自己流,想起大佬頭頂和腹部的兩根血針,也為他控制不住的流淚。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上丹田和下丹田遭受損害的痛苦,如果生孩子是十級疼痛,伐毛洗髓有十一級疼痛,那么上丹田和下丹田任一一個都能算到十二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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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非人的折磨!更遑論上下丹田同時被如此殘忍的釘入兩枚血針!
她不知道這兩根針是什么時候釘入的,從武棟那里透露出來的訊息,她真是連想都不敢想大佬究竟日日夜夜忍受著這種非人的痛苦有多久。
難怪他總是那樣陰沉和憤怒,換做是她別說這滿身新傷舊傷的虐待摧殘,就是一根血針?biāo)矔朕k法讓自己直接死去,也好過這種生不如死,哪怕她是一個魔!
她默默的把自己收拾干凈,要不然大佬怎么可能會相信一個滿臉泥土眼淚鼻涕的家伙能幫他收拾臉蛋呢。
洗完臉?biāo)X得清爽了很多,不僅是臉上清爽,心里也是。有了大佬這種境遇的對比,相較起來,她的遭遇竟然神奇的感覺不算什么了,至少她經(jīng)歷的痛苦只是那么一小會兒便穿越了不是嘛。
強烈的心理障礙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快速平復(fù),奮力壓下心里所有的心緒,她開始做肉粥,白天的時候答應(yīng)大佬他乖就獎勵肉粥,自然不能食言。
做粥特別考驗時間和火候,正好能讓她專注一件事忘掉另一件事,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山去,月亮高高掛起,肉粥才徹底熬煮完畢,真的噴噴香彌散在整個院子里。
在燭火以及土灶火的映照下,她將肉粥盛出來擱在一邊晾涼。感覺這是她煮的最成功一回粥,米粒全部熬開,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懸浮在濃濃的米湯里,配著醬紅色的肉沫沫,滋味鮮咸無窮。
她盛一碗出來,走回石殿里,站在九方幽殮面前用自制的木勺子不停攪動,試圖讓其涼的更快一些。
“大佬,肉粥做好嘍,等一會兒你就能嘗到我的手藝了。”她一邊攪一邊說道。
九方幽殮鼻翼微微抽動,臟污下的眉頭竟然有點小小的聚攏。
花靈媞感覺肉粥的溫度很合適了,這才挖起很小很小的一勺,舉高胳膊,把勺子送到九方幽殮的嘴邊。
穿越女配重生紀(j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