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咋唱的來著?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九方幽殮現在全身不但僵硬,甚至像是被自己凍住了似的,和花靈媞一起變作兩具石雕,石雕名叫做“大佬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瞬間”。
他感覺的到面前這個小瘋子此刻肯定整個人都不大好,因為在他吐噴的瞬間,她的呼吸整個都沒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是已經驚詫到忘記喘氣的地步了,他明白。
她……會怎么介意自己剛才的反應……
很久很久以后,久違的某人的呼吸聲才重新傳來,伴隨著一道空氣輕微流動,擦著九方幽殮下巴的位置掠過。
九方幽殮下顎都抽起來,直覺自己是要挨打。
但其實并不是,而是花靈媞終于從滿臉嘔吐粥的刺激下回過神來,抬起手抹掉眼皮上半顆不成型的米粒,才好睜眼來著。
“大佬!”她張開口一聲慘嚎,直嚎得某大佬第一次心里發虛,臟兮兮的頭發里竟然冒出了一絲絲汗意。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從來沒吃過東西,肯定不適應,竟然強行喂你喝粥,都把你喂吐了。你沒事吧,胃疼不疼,嗓子難不難受,要不要喝點水什么的緩一緩?”
花靈媞說完,抬手就朝九方幽殮的腹部摸去,學著華媽媽以前照顧她的樣子揉了一揉。
她也不敢揉太多太久,怕大佬又因為自己擅自摸他不高興,所以幾乎是碰到,動一動,就趕緊撤了開去。
九方幽殮對她這個碰觸的動作竟然沒有反應,不僅如此,他是整個人在聽到花靈媞那句道歉以后都沒有了反應,整個人甚至連一絲絲氣息都不見了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竟然低下頭,將自己的臉完完全全正對著身前的小矮個,仿佛在用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這個人一樣。
花靈媞也發現了他的動作,抬起頭同樣看向他,心里越發忐忑和自責。
完了,大佬一定生氣極了,這都“紆尊降貴”低頭“瞪”她了。
她是真不知道嘛,不是說長期沒有吃東西的人得喝稀的,她也是考慮過才做的肉粥啊,哪曉得大佬竟然連這種稀的都不行,該不會餓太多年得胃癌了吧。
她心虛的又低下頭,腦門上一滴嘔吐物滾落下來,像是提醒她這是剛才莽撞的證據,讓她心里更虛。
“我……我去收拾一下。”她轉身端走那碗罪魁禍首,說了一聲就沖出石殿,在大佬的“視線”下,活生生沖出一股畏罪潛逃的意思來,絲毫沒發現身后的九方幽殮在她離開后嘴角微微一動。
她沖回小破屋里,掐了好幾個凈塵訣,最后還把燒著的水提到屋里索性給自己洗了個澡。
用靈氣烘干一頭長發,換上干凈的衣物,這個晚上她是不敢再去石殿里晃悠了。自覺闖了大禍,大佬只怕不想再見到她,還是給人家一個息怒的時間和空間,明天才好繼續辦正事不是。
湊著晚上這點空,她將青蓮拿在手里,用自己的洗臉巾將其上上下下擦了個干凈。
“青蓮啊青蓮,你家主人我今晚闖了大禍,明天就指望你戴罪立功了,把你百分百的鋒利勁兒試出來,可千萬別扯著大佬的頭皮。天知道我要再搞這么一出烏龍,還能不能在變成人體雕塑前回家去,所以這等于是我倆的共同命運交托你手,拜托了,啊,mia~”
她十分肉麻的哄了青蓮一記,再送香吻一個,這才抱著睡到空空如也的床板上,沒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其實今天她很疲倦,應激反應過后一直怏怏的,雖說打坐冥想同樣能恢復,可在現代地球那么些年已經習慣,吃飯睡覺和凡人一樣,才能讓她感覺回到那里,心里才有安全感。
一覺到天明,終歸是和普通人不一樣了,只有四個小時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