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照顧他的?
花靈媞朝武棟看回去,對他此刻的笑容才真真切切的泛雞皮疙瘩呢。心里比武棟還納悶。
今兒這人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要走親民路線了這是?還問我怎么照顧的,平時你都不是讓我打一頓那魔物的嘛,如果不夠就打兩頓。
既然都有章程了,你還問我這個做什么,難不成還覺得我有其他手段不成。你要不信自己進去看啊,大佬那一身傷,我就是動手了,怕你也認不出來,咋的還懷疑上了這是?
“就這么照顧的啊,還能怎么照顧。”她繼續打馬虎眼兒,不說詳細,就模棱兩可的,看武棟自己怎么理解嘍。
武棟這人吧其實內心挺精明的,只是少那么一股狠勁。他其實從一開始就對花靈媞表象的心思看得清清楚。
一般情況下花靈媞這樣的敷衍,他哪會感覺不到她對這個任務的做事手段帶有抵觸情緒,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這一畝三分地盤上做著一個雜役,而不是正兒八經的獄卒,把這里收拾的就跟凡人居所似的,小日子過的飛起。
她這何嘗不是一種想把自己和前任區分開的手段。一邊應付他,一邊用自己的小小力量努力改變著此地。
從監牢到民居,從恐怖雜亂到干凈整潔,連他跑來這里時,下意識的心態都變得有些不同,來監督看管的心情都快成了串門子了。
有時候他都不明白,什么環境會造就出這樣一個修士來。你說她心軟怕施刑吧,可她有勇氣抵抗以他為代表的家族對此地多年來形成的潛規則。說她心態能力厲害吧,實力低微小姿態卻整挺低,該低頭低頭,該放軟放軟,從不和他有正面上的沖突,沒有在言語或者交流中讓他這個上司感受到一絲絲威脅。
不過是拿起武器對付一個魔物罷了,有這么難嘛?他想。
無論她如何去理解這個世界,將來終歸有一天都要拿起武器殺靈獸、殺魔物、殺修士和殺人。這是掌握力量并且不斷提升實力必經的過程,因為資源永遠是有限的,想那么多干嘛。
所以他就總說她神經兮兮,很難讓人去理解。
也幸虧是她在標簡一事上沒有出過錯漏,否則就她這種事兒特多外人,但凡議事殿那邊明珠轉動一圈,她也別想活到現在。他管理禁地這么多年了,有多少依附勢力的弟子是能活著回去的?他絞盡腦汁去想也數不出一個巴掌的數來。
他反倒是為她好,所以前幾次來才會逼迫著,讓她搞清楚形勢,倒還怕她出了錯漏,再連累自己。對她那真是很照顧了。
可這次他是不可能讓她敷衍過去的,盡管她算是給他立了大功,讓他在家族管事長老和值守長老跟前很是露了一個臉,可不安的感覺卻也更明顯了。
如果她不是像別人一樣用刑,那她又是如何做到讓魔物產生這樣大的怨氣和憤怒的?!這其中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聽了花靈媞的話,看著她的態度,他當下雙眼一瞇,忽然釋放出金丹階的氣勢來,直直朝著對面的小菜鳥壓迫過去。
小菜鳥立刻就被壓趴在了地上,超越四階的懸殊實力差異就這樣紅果果的展示出來。
“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過去的縱容,就以為我很好說話。今日你做了什么,便如實交待,這樣倒比較符合我的期望。”
武棟第一次對花靈媞展示出他的獠牙,表現著他這個九方家族小管事、禁地負責人該有的氣勢。
花靈媞臉朝地背對武棟摔在那里,神色一瞬間也因為被如此對待而浮現一絲猙獰,她也是有脾氣的。
可她卻沒有動,任由身上的壓力一點點將她摁進泥里。
不過,她這樣子看著雖有些慘,實際卻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嚴重。
金丹階的氣勢壓制要在三天前或許會讓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