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靜地凝望著他。
青年的指尖撫過她細膩的側臉,少女覺得好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謝蘅停住動作,不由得蹙起眉尖看她:“你笑什么?”
“癢。”柳月老老實實地回答,隨即用那雙明亮的眸子望向他,“郎君何必裝呢?你在京中花樓,飲酒過千杯不醉的事跡,我可是早有耳聞。”
謝蘅倒是沒想到她這么聰明,一眼就看出自己假意裝醉。
和聰明人說話輕松,他于是也就收起了醉態,挑了下眉尖問道:“明知道我愛去花樓,還愿意嫁給我?”
柳月早就想好了對策:“你救了我,英雄救美,于是我對你一見鐘情……不是順理成章的事么?”
謝蘅卻也不是她所想的那么草包,哼笑了一聲:“沒那么簡單吧?”
這位小娘子,看上去可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少女勾了下唇瓣,坦白告知:“我沒得選。”
她不愿意嫁進永安侯府……自然就要想辦法自救了,謝蘅是最好的選擇。其他人,她沒有機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靠近,利用對方逃脫婚約。
謝蘅挑眉道:“永安侯府那么大的排面,嫁進去就是侯夫人……我可沒撈到爵位,恐怕日后也是要給繼母的兒子的,你就甘心?”
柳月一眼就看出他這樣多番試探自己,不過是心中不安罷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謝蘅聽著她的回答,沉默許久,方才接話,約法三章:“咱們雖然成親,但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清楚。”
“我的事情,你不能插手。”他簡短扼要,“我們這一房在府內的事務,你可以隨意安排。”
這就已經是給了莫大的自由了,前世自己給兩個孩子的一事一物,都要經魏遲的人看過,才能給孩子用,被防賊似的。
柳月追問詳細:“你的人,我也能動?”
“我在府里的自己人就一個貼身隨從,他也會武功,護衛周全的,叫秦德。”謝蘅坦然,“你可以使喚他,不過他忠于的,還是我。”
有他這句話就行。柳月“嗯”了一聲,“那就說定了,我處理內宅的事情,你不許插手。”
謝蘅點了點頭,二人方才沉默下來。
新婚夜……還有最后一個步驟,才算是禮成。
柳月已經是結過一回的人了,伸手就去解他的衣領。謝蘅嚇得立馬捂住自己的領口,瞪眼看向她。
“你……你做什么?”
柳月被他這一副“貞潔烈男”的架勢弄得還一愣,心想你都是歡場老手,裝出這副模樣來做什么。
“圓、圓房啊,難道你還是個黃花大閨男?”
她險些有種自己是不是太放肆的錯覺來了,可是想到明日一早,婆母必定派人來要落紅帕子,又覺得謝蘅是不是故意為難自己。
“誰說的?我……我當然有經驗了。”
謝蘅薄唇蠕動幾下,耳尖肉眼可見地燒紅了,結結巴巴道:“……我自己來。”
次日一早,柳月很早就醒了,被婢子攙扶著起身去梳洗。
等她洗漱完畢,謝蘅才起身,婆母派來的管事媽媽接了有一點落紅的帕子,對著二人笑著行禮。
“祝二公子跟二夫人舉案齊眉,白首偕老!”
謝蘅更衣完畢之后,走過來,柳月沒好氣地悄悄瞪了神清氣爽的他一眼。
昨晚上的表現,也對得起他“情場浪子”的名聲?
好像什么都不懂似的……弄得她一點也不舒坦。
柳月就忍不住在心里疑惑,不說謝蘅外邊相好的“紅顏知己”,就說府內,他也是有兩個姨娘的,怎么還這么……
沒想出結論來,就見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