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走上這條路。”
大皇子定定地看著對方,皺眉道:“你究竟想要本王做什么?”
王晏語氣緩和幾分:“現在擋在殿下面前的只有宮中的八千禁軍。殿下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用出現在我們的隊伍當中。等八千禁軍死完,殿下便可入宮為主,然后昭告天下禁軍犯上作亂,殿下在京軍的支持下誅滅叛逆,只是陛下被禁軍謀害,大齊痛失圣天子。”
大皇子微微低頭,輕聲道:“倘若本王不接受你的提議呢?”
王晏探手摸著染血的長刀,悠然道:“殿下,臣已經殺了你的好幾個護衛,接下來又要揮軍攻打皇宮。既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臣便沒有任何退路,多殺一位親王殿下又能如何?”
大皇子面色沉郁,心念電轉。
他不知道王晏身邊還有多少同謀,也不知道今夜的京城究竟處于怎樣的態勢,更不知道宮中的父皇是否安全。
王晏見狀便說道:“殿下若是不肯就范,臣只好去秋山巷找三殿下,相信他對臣的提議會很感興趣,而且一旦三殿下出來,這座京城肯定會多死幾倍的人。”
大皇子雙眼微瞇,沉默片刻之后說道:“本王可以答應你,不過本王有一個條件。”
王晏頷首道:“殿下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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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抬手指向一旁恭敬肅立的嚴學錦,寒聲道:“本王要他死。”
嚴學錦面色一變,下意識想要開口求饒,便見眼前寒光一閃。
王晏反手一刀捅進嚴學錦的胸口,依舊沒有回頭多看一眼,只對大皇子微笑道:“殿下有命,臣自當領受。”
長刀拔出,嚴學錦雙手捂著胸口,口中發出諤諤之聲,然后仰面朝后倒下。
大皇子徐徐起身,旁邊的一眾高手立刻嚴陣以待,王晏卻笑道:“不必緊張,爾等切記要保護好殿下的安全,萬萬不可讓殿下損傷分毫。”
“遵令!”
眾人齊聲應下,然后將大皇子簇擁在中間向外走去。
王晏坐在原處,等大皇子離開之后,對留下來的一名心腹說道:“攻破宮門之后,趁亂殺了大皇子,將所有罪名推到他頭上。”
“是。”
心腹輕聲應下。
王晏望著桌上的山珍海味,抬手執起酒壺,在一個干凈的酒杯中倒滿美酒。
他兩根手指夾起酒杯,雙眼平視前方,腦海中浮現那位大齊至尊的面孔,似笑非笑地說道:“陛下,臣敬您一杯送行酒。”
一飲而盡。
王晏起身持刀向外走去。
酒杯骨碌碌滾落地面。
……
皇宮。
文德殿東暖閣燭火通明,宮人們垂首低眉,大氣也不敢出。
依照尋常慣例,天子這個時候多半還在批閱奏章,要再過大半個時辰才會返回后宮。
然而今夜天子并未出現在御案之后,相反他站在屋外廊下,仰頭望著潔白柔和的月色。
深夜的皇宮一片祥和安寧,值夜巡查的禁衛們往來不斷。
“你說,朕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李端雙手負在身后,并非自言自語,而是詢問那位站在旁邊的重臣。
這個時候還能出現在宮內的臣子,自然非織經司提舉秦正莫屬。
秦正沉吟道:“臣認為不算急促,陛下已經給了他們很多次機會,只是這些人不懂得珍惜,反而得寸進尺欲壑難填。陛下只是想將本應屬于天家的權柄收回來,他們不僅不體諒陛下的難處,反而狗急跳墻行大逆不道之事,該殺。”
李端微微頷首,又問道:“侯玉那邊情況如何?”
秦正答道:“果如山陽侯預料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