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雀在她身上寄托了對云為衫的情意,但經過幾日的相處兩人的關系也漸漸有了些進展。
云以抒也感覺得出云雀的善意,便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我記得從前你最喜歡吃這個……”
月長老笑意盈盈地將夾起的飯菜放入云雀的碗中,兩人四目相對時似乎是自覺屏蔽了在場的他人,這讓其余兩人也莫名尷尬對視了起來。
“你也吃……”
云雀笑著將菜夾給月長老時,終于引得了宮遠徵的不滿。
“這飯夾來夾去的難道會更好吃嗎?”宮遠徵不屑地撇了撇嘴,默默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里。
可就是這樣一個夾菜的動作,卻將他手腕上的疤痕袒露在了眾人面前。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云雀竟是第一個發出驚訝疑問的人,而且她在看到宮遠徵手腕上的傷口后反應竟格外得大。
“你的手?”
聽到她的話宮遠徵瞬間將手縮了回來,將衣袖往下拉了拉刻意將傷口隱藏了起來。平日里他都會佩戴云以抒為他縫制的那副護腕,可今日他在書寫藥方時嫌麻煩便摘了下來。
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宮遠徵的內心還是十分厭惡這條傷疤的。他的厭惡并非只是對于傷疤的丑陋,更多的是覺得恥辱,這是無鋒之人留給他的恥辱。
“我手怎么了?”宮遠徵語氣不善,讓本是融洽的氛圍瞬時緊張了起來。
就在月長老想要開口解釋時,云雀卻搶先一步將袖子挽了起來,令宮遠徵沒想到的是她的手腕上也有一條同樣的傷疤。
看到這一幕的云以抒眉頭也不自覺地皺緊了幾分,女孩子本就天生愛美,這道恐怖的疤痕恐怕任誰都難以接受的吧。
可這本該是痛苦的回憶,云雀卻十分坦然的向眾人講述了起來:“我從小便習息肌縮骨之術,所以過去我被囚于無鋒之時,點竹怕我逃走便命人挑斷了我的手筋腳筋,敲斷了我的腿骨,直到姐姐以無鋒開出的條件想要挾他們才派醫師將我斷掉的腿骨腳筋重新接上,可點竹卻說叛徒是不配擁有從無鋒習來的這一身武藝的,所以手筋才……”
說到這,云雀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月長老情緒也明顯低落了幾分。
雖然他早就聽云雀講述過此事,可再次聽到時,他的心仍然如刀割般的痛。
此刻,宮遠徵也開始沉默不語了。
作為醫者他很清楚,這手上的筋脈拖了這么久還未接上,那她這輩子便再也拿不起任何武器了。先前云雀為月長老夾菜時他還未察覺,如今再看她連拿起一雙筷子來都要比別人吃力不少。
聽到云雀的這一番話后,云以抒內心也是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義母是個心狠之人,但畢竟自己從未親身經歷,今日像中了邪似的,明明是聽一個與她本就毫無瓜葛之人提起,心中竟還有些莫名難過。
這件事似乎讓她對從前敬重依賴的義母生出了一絲的不滿,又似是壓死駱駝的其中一棵稻草。
進入宮門后她所體會到的與義母所描述的截然相反的一切時,讓她心中某一處生出了一顆不一樣的幼芽,逐漸蔓延、進而籠罩控制她的內心。
云之羽劇版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