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薄了,放眼整個神驍,誰人不識天罡點朱砂?即是翹望國際,比肩者也是屈指可數(shù)。”
“再者,朱先生肱股之臣,躬政為國,開疆寰內(nèi),功績非凡,媚娘雖身居十二門武侯之主,不過司下一職,豈敢僭越。”
紅衣白裙女子媚然一笑,說完話后她的目光仍舊還是向著殿外望了一眼,似在期待某人。
點朱砂心如明鏡,知道眼前這人究竟在等誰。
“門主倒是客氣。”
點朱砂往右挪了挪,怕遮住那雙望眼欲穿的杏仁色玉眼,媚娘歉意一笑,微微躬身。
而這時,某人才堪堪登殿,他提著褲腿,扭頭看了一眼有序走出殿外的諸多武侯門執(zhí)眾,挑眉疑惑。
媚娘雙眼一亮,瞳孔微微放大,驚喜之色一閃而過。
神白須重新回過神來,看向碩大空蕩殿內(nèi)的兩人,眉頭微皺,漫步向前。
點朱砂眼不見為凈,早知道這一趟讓音繞梁領(lǐng)著神白須來了,眼前這老娘們這副模樣委實有些如狼似虎。
也是,武侯門同樣也在等待一個機會和等待一個關(guān)鍵人物脫離世族之身,而神白須的到來,正好將這個契機打開。
眼下武侯門媚娘之所以如此迫切,點朱砂以為亦是如此,只是她沒想到媚娘會如此重視,就像音繞梁的反應(yīng)一樣。
“鄉(xiāng)下土人,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初入繁華,眼花繚亂,一時間耽擱了,門主見笑見諒。”
神白須拱手作揖,才將將躬身,媚娘就快步上前扶住神白須的雙手,一雙鳳眸含笑依依秋波流轉(zhuǎn)。
“久聞先生大名,媚娘這廂有禮了。”
媚娘沒有選擇神驍人的行禮方式,而是疊手躬身,做了一個西方禮儀交接。
神白須一愣,瞥了一眼媚娘身后的點朱砂,后者閉目養(yǎng)神突然睜開一只眼,有些鄙夷的瞥了神白須。
后者不明所以,二丈和尚摸不著頭,他索性先回禮。
“啊…”
只是,神白須一時疏忽,忘了眼下行禮的媚娘改為躬身,兩人距離莫名有些近,頭碰頭撞了一下。
“是小女子疏忽,先前未曾了解先生那邊的禮儀,忘了分寸,先生見諒。”
她口口聲聲說著見諒,卻是伸手掩笑,一手撫著額頭。
“客隨主便,無妨。”
神白須也知道眼前的人是故意的,為了盡快結(jié)束這場鬧劇,他不會多問,只是又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點朱砂。
后者一臉壞笑。
“此次朱先生同白先生代表神驍方訪政之事,媚娘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是…”
“還望兩位先生準(zhǔn)媚娘自作主張,在兩位先生身至武侯之前,媚娘已備下接宴,至于訪政之事,且過且聽。”
“媚娘以為,政勢緊張,眼下正是十二門動蕩之時,且更是政勢交接之際,徐徐圖之更能順理成章。”
“先生以為呢?”
媚娘先是看向點朱砂,再是看向神白須。
而點朱砂,只是噙著笑,同樣看向神白須。
“……客隨主便。”
壞了,這下著了套了。
“那兩位先生且隨媚娘入后殿。”
沒等神白須反應(yīng),他的手就被一只更細(xì)且柔順沁涼的纖纖細(xì)手纏住似的,媚娘朝著點朱砂伸手作請,后者亦是如此。
如此,媚娘果斷拉著神白須的手,三人兩前一后,氣氛莫名其妙。
這趟武侯門之行神白須感覺意外的…輕松?
如果可以不用動腦子動嘴皮子和人談天說地,他的確很樂意做個花架子。
因為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是出于自己身份以及決定權(quán)的原因,這些十二門中一些個政治層面的領(lǐng)導(dǎo)者都對自己較為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