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巴犬眨著僅剩一只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只新來的貓咪,渾身雪白柔軟如云團一樣,和周圍一切格格不入。
就算是蹲在地上,也透著股說不出的矜尊驕傲,小公主似的。
“嗚汪……”
京巴犬從喉嚨里擠出了一聲低沉的犬吠。
那只金吉拉貓蹲在地上,似乎是覺察到了從旁投過來的炙熱視線。
她皺了皺鼻子,耳朵上蓬松柔軟的毛發抖了抖,微微扭過頭,迎著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
見凝視著自己的是一只骨瘦如柴的京巴犬,渾身上下臟兮兮的,連眼睛也只剩下一只。
金吉拉貓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濃濃的嫌惡,分明已經隔了這樣遠的距離,它還是朝著角落的地方又縮了縮。
反正隔著這么遠,那群臟兮兮的東西,不會碰到她的身上。
金吉拉貓這樣想著,心里好受了幾分。
等爺爺解決了那個女人,就可以將她接回去了。
那個女人那么壞,她才不要那個女人做她的寵物,到時候就把那個女人和這群又臟又丑的畜生關在一起。
金吉拉貓正一心等待著爺爺早點回來,就聽見一陣金屬碰擊聲。
貓臉上流露出一絲愣怔之色,她有些迷茫地眨了眨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隨后才后知后覺地扭過頭去。
就瞧見,那只她剛剛還看不起的京巴犬,居然自己打開籠子鉆了出來。
并且,還在一步步地朝她走過來。
這只狗要做什么?
金吉拉貓瞬間炸了毛。
在漆黑的甬道里。
王卿握著手里的龍頭拐杖,掌心已經出了層汗,濕漉漉的打滑。
她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是本能地覺得,自己已經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了。
可是,卻怎么也找不到那個老人和小姑娘。
王卿停下了打轉的動作,站在原地,一手環胸一手撐著下巴,眉頭緊鎖面露深思。
難道說……她的迷路屬性,已經進化到這么高層次的地步了?
又或者,其實是她最近氣運低迷,總是遇上鬼打墻,而不是真的迷路了?
王卿想到到這一可能,沒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
“相信科學,相信科學!”
“王卿啊王卿,你可是念過大學的人!評了5年候選黨員的人!差一點就能考公上岸的人!”
“你怎么能相信這些封建迷信呢?這些都是沒根據的事!”
“要是真的可信的話,當初在義才中學,看見那兩短一長的香的時候,就應該遇到怪事了啊,怎么現在還能好端端站在這里?”
王卿在心底一陣嘀咕,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鬼打墻什么的,果然都是封建愚昧糟粕迷信。
否則的話,當初在義才中學遇到了那么不吉利的征兆,她怎么非但沒出事,還招到了一個好員工呢?
王卿很輕易地便說服了自己。
不過心里又覺得,過段時間還是找個廟里,上上香拜拜佛的好,主要是為了求個心理安慰。
王卿正思考著,忽然聽到了,前方傳來幾聲狗叫。
狗叫聲在黑暗里,顯得渺茫而模糊,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般。
得益于這黑暗的甬道里并不會產生回應,王卿很輕易地就辨明了這狗叫聲是從什么方向傳來。
就是這狗叫聲,聽上去不大像是小黑的,沒那么夾。
王卿猶豫著是否要過去看看。
那狗叫聲又響了兩聲。
王卿抿了下嘴唇,還是拿起了拐杖,經典著地面,一路探索著,朝那方向尋找過去。
算了,不管是不是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