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攸抓住他胸口的衣襟,拽過來,臉頰湊近他,紅唇就伏在他的脖頸上,隔著若即若離的距離,慢慢游離。
周卿顏身體里潛藏的深重欲求,在這一刻爆發了。
他的雙手忍不住緊緊摟住了云攸的柳腰,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然而,由于過度用力,使得云攸吃痛地哼了一聲。
這一聲“哼”,仿若一聲咒語,讓周卿顏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整個人呼吸紊亂,瀕臨失控的邊緣,只剩下身體原始而狂放的欲望在作祟。
云攸大抵是背上的傷痛發作,周卿顏于是趁虛而入,迫使她不得不仰起頭來承受這一個幾乎令她窒息的深吻。
一股薄白如游絲的氣息,從周卿顏的口中渡入云攸的身體。
周卿顏臉頰發燙,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的“嬌妻”。當他探出柔軟的舌,試圖與對方卷入唇舌的追逐糾纏時,溫存戛然而止。
云攸猛然推開他,鉆進被窩中,滿臉疲憊地說:“我乏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呃……
周卿顏的心仿佛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是苦澀,一半在抓狂。
他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離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針尖上一般痛苦。
子時將至,幸虧云攸已經吸食了周卿顏的精氣,不至于昏昏睡去,而誤了今晚的行動。
云攸抿一抿嘴唇,無端回味起方才的“偷襲”之舉,總覺著有不妥之處。
往日皆是偷偷的吸食精氣,如今卻變得明目張膽起來,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變高手。
可能,云攸真的把周卿顏當做了充饑的“糧食”,吃飯想吃就吃,自然沒有想到糧食愿不愿意被吃。
云攸后知后覺:糟糕,周卿顏不會誤會吧?誤會我輕薄于他!
對云攸來說,只是吃了一頓飯,對周卿顏來說,確是……夫妻之間難得的歡喜。
算了,這種事越解釋越解釋不清,還是忘了吧!說忘就忘,這種小事就不配占據云攸的思緒,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子夜時分,京兆府衙屋頂上掠過兩個人輕盈的身影。
月煥身著夜行衣,隨云攸鉆入馬車中,低聲道:“我已將國師受傷之事,告訴了蕭貴妃,她今晚是否會約見國師,不得而知。”
云攸問:“那貴妃是否召見過楊延霖?”
月煥回道:“見過!”
云攸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這條魚快要上鉤了!”
原來,今日永德帝因頭痛之癥召楊延霖進宮,云攸便與他密謀:若蕭貴妃詢問他永德帝的病情,他要誆騙貴妃,陛下患上重病,命不久矣。
貴妃即使從其他太醫那里打聽到不同的消息,也會相信楊延霖所說,因為這種事關乎國體,永德帝定會讓太醫保密,太醫所說必不可信。
但貴妃以為楊延霖是她的人,兩人命運息息相關,所以楊延霖說的定是實話。
若永德帝命不久矣,那新君繼位之事,迫在眉睫。
此時,月煥又告知貴妃,西北方驚現九星連珠的天象,可能與新帝王有關。
這不禁令人遐想,“九”乃是九皇子安爍,西北方是安爍母妃——熙妃所在的北蕭國,細思極恐,蕭貴妃必然分寸大亂。
蕭貴妃肯定會找國師商量計策,恰好此時國師受傷失蹤,太多巧合便不是巧合,她又會浮想聯翩,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所以今夜她必會想辦法,見到月巫國師。
至于,云攸為何會知道蕭貴妃與月巫國師有染,那要從安乾無意間透漏的一個怪事說起。
柳三娘胎死腹中的孩兒是個血胎!從腹中取出后,化作一灘血水瞬間消失。
云攸曾見過母親為